江庭曦点了点头，但提到江宁程家的时候，她皱起了眉头，面上并不好看：“程家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也越来越猖狂，挤兑的小商贩们无生意可做。”
“而且，官府都被打点了，都向着程家，如今，程家横行霸道、逼良为娼，赚的多是不义之财，比程姨娘嫁过来那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这次程家为朝廷出力，真的成了皇商，恐怕，江宁大部分商户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众人不禁唏嘘，原来程家干的都是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几人又说了一会儿程家的情况，江老夫人便让江庭曦去休息了，江月弦和江月舒留在院子里给祖母捏腿捶肩。
……
另一边，程姨娘并不是故意怠慢江庭曦，而是此刻，她和江思雪正等在驿站，算日子，江宁的回信也该到了，一日不收到江宁的来信，她们这心就一直悬着。
昨日，江思雪被江老夫人叫去问话的时候，求了祖母允她出府，侯府的下人们便没有阻拦，毕竟，如今五小姐是为陛下分忧，若是阻拦，耽搁了北疆将士们穿上御寒的棉衣，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等到中午，终于盼来了江宁的来信，二人迫不及待地拆开信读了起来。
信中先是对江思雪和程姨娘夸赞了一番，称赞她们有勇有谋，为程家谋了一个好前程，看到这，二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而兴奋的笑容。
可再往下的消息却让人没那么高兴了，心中说到江宁比较暖和，无处可买棉衣，连动物皮毛都没的买，让二人在京城附近购买棉衣，银钱由程家出。
信后还写到，程家长房长子程元正带着商队在京城附近的玉泽办事，处理完事情之后，就会去京城帮二人置办棉衣棉被并运往北疆。
看完信，江思雪脸色发白，握住程姨娘的手：“娘，外祖父说江宁没有棉衣，这可怎么办？”
程姨娘也是心中一惊，但此时也想不到好发自，只好劝女儿放宽心，先回府等程元来了再说。
……
五日后，程元到了京城，他给程姨娘送信说已经带着商队在城外的庄子里住下，约她们母女二人明日晌午在樊楼相见。
次日晌午，几人相聚在樊楼，程元本以为棉衣都准备好了，可以运往北疆了，商队路上的盘缠和干粮已经都准备好了。可没想到，二人竟是半件棉衣都没买到，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由地火气上涌，冲着二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们的脑子是摆设吗？往自己身上揽活之前，都不先打听打听行情吗？！谁让你们自作主张，向陛下邀功的？！”
“真是蠢出升天的，连半件棉衣都没买到？！”
江思雪有些委屈地看着长房的大哥：“大哥，我之前也是打听过的，一尺布50文，一件衣服7尺左右，布料要350文。棉花200文一斤，一件棉衣要四斤棉花，也就是800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