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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晨希伸手抚了抚额头上的青筋微笑道:“玲珑啊,你大字不识几个却学了不少粗俗俚语骂人粗口,这可不好,既是我的使唤人,就得收敛着些,也算是替自己积点口德吧。”
“是是,奴婢知错。”玲珑赶忙点头哈腰地认错,“夫人您心善,奴婢知道,咱们就不和她们一般见识,反正那歌妓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得了,咱们回去吧,站这么久还真有些冷了。”杨晨希搓了搓手说,于是玲珑欢天喜地地搀了她往前迈出步子一边殷勤道:“夫人既觉着冷,奴婢给您烤火盆去,新进的铜手炉呢,奴婢看那上边的花纹也是极好看的。”
“这才入秋就用手炉火盆?这也太小看我了,小心给我暖出病来。”
“啊......?夫人,这还有这一说啊?”
“当然,捂惯了见不得风,暖久了受不得凉,照你这么个暖法,今后还没入秋我就得感冒!”
“感冒......是什么呀?风寒?”
“对对对......差不多类似就是那样的......”
一主一仆的声音随背影一道渐行渐远溶入夜色,只这样一件消失恍惚而过,时间久已经踏入深夜。杨晨希回到房间里第一件事就让受凉的自己赶紧泡到澡桶里去,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多好,没准心情都跟着变好起来了。
估摸着自己有泡了四五十分钟了杨晨希才恋恋不舍地从桶里爬出来,热气腾腾地穿好衣服披着半湿的长发哼着小曲儿走出混堂。到了这儿玉箫还没出现,杨晨希就默认她是不会回来了。
玲珑帮着她擦干头发又拿了梳齿细密的梳子替她耐心地梳着头发。听说以前甄氏特别喜欢别人这样伺候她,不仅仅是舒服的缘故而已,她坚持认为拿这种细密的梳子能够提高发质让头发看起来光润水滑。不止如此她的洗头水里面也是惯常加了东西的。
杨晨希对中药没有研究,既然这身体的原主人钟爱这种护发方子那她也乐得接受,这会儿杨晨希躺在美人靠上发愣走神,乌黑的长发从靠沿垂挂下来由玲珑一下一下细致地梳着。
这小日子也过的挺舒服的,杨晨希只觉得自己这是苦中作乐。若是原装的闺秀小姐会觉得这样的伺候是理所当然的,她这样掉包的现代女屌丝落到这种境地内心总是在偷乐的。
砰砰砰。
突然响起的敲击声把昏昏欲睡的杨晨希惊了起来,而正在替她梳头的婢女措手不及,让猛地坐起来的杨晨希扯到了自己的头发,啊地一声惨叫起来。
“痛痛痛......”杨晨希抱着头哼哼唧唧,帮她梳头的玲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罪:“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算了,去看看是谁来了。”杨晨希忍着身上疼起的鸡皮疙瘩吩咐道。
玲珑领命慌忙而去,杨晨希仍旧抱着头默默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