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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有正式拜过堂,到底占着三少奶奶的名儿,叫老二这么一寒碜,魏少丰立时掉了脸,觉得丢人至极,竟想一时半刻便喊了人直接把三少奶奶扔出门去。
“有那么难看吗?那人我原是在窗子里见过一面的,瘦长身子,白净面庞,衣服土气点,模样却是不赖的!”
“到是不赖,脸上还拿着高原红呢,一张嘴掉渣的土坷垃味儿。”
老二说了几句酒话,魏少丰却咬了苍蝇腿一样的膈应。
自己心里细细回忆了几遍,难道说丈母娘一丈青临出门子又使着闺女下地干农活儿了不成?
魏少丰印象里的苏锦绣俏皮靓丽,梦里相会温婉含羞,怎么也不会是二哥少山描述的那种鬼样子。
“你们带回来的是什么人?怎么还绑那么严实?”
“碰瓷的!”
“什么?碰谁?”
“要细细审过才知道,二哥,来喝酒。”
雨停了才半日又下起来了,得知西华老爷回府,周二就跑到管家跟前请辞:“管家大爷,如今三少爷已然平安到家,我也就此告辞了吧!”
喜子不等管家回话拦在中间留周二:“周二兄弟又何必忙着家去?且多住些日子多好呢!”
“哎,我们水老板定是着急了,有道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魏府再好,奈何我这心里老惦记着家里人。”
“周二兄弟莫非是有了相好,竟离不开了。”
“没有没有,这可是绝没有的事,不怕几位哥哥笑话,周二自小就在宜春楼打杂,水娘发迹周二跟着吃肉,水娘落北周二不离不弃,咱心里只有水老板一个。”
喜子愣住了,抓着公鸡的胳膊随着翅膀的抖动跟着打颤,拿刀的手一时竟没握稳,啪啦一声掉在地上。
“水老板倒是长得不错,可,她一个女人,常年混迹在风月之地,那眼睛里定是不大容易装下你我之辈。”
喜子的意思大伙都明白,这是暗指水娘的身份。
大周以男性为尊,女子依附于男子,是男性的附属品。
很多流民养不活的女儿、国破家亡的女人、战争中失去丈夫的女人,都是妓女阶层的主要来源。
娼妓卖肉为生,银钱来的容易,却是下九流里为人不齿的营生。
“啊哈,”周二不愿意讨论这些叫人尴尬的话题:“水娘她不大一样,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我了解她,周二此生没有什么大的愿望,能得水娘青睐,我愿足以。”
周二的款款深情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能不计较世俗的眼光,甘愿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多大的勇气,令人佩服。
苏锦绣顶着大雨躲进回廊,浑身是水,她没地方可去,家里突然多出来很多男人,苏锦绣在小招子村的家里只有一丈青跟她们姐妹三人。
大宅门里规矩多,也没有教养婆婆出来教给她几句该知道的礼数。
自打进了门,她一直当自己粗使丫头一样只闷头在灶房里干活儿,忙碌而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