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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月:“他们说得对,我就是图你美色。”
贺北淮笑得眯了眼:“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讲的。”
“浴池里的水泡进脑子了,总得晾一下才能回过神。”
“哦。那这些东西,你作何解释?”
时月翻出个大大的白眼,旋即,自己就挣脱了捆缚双手的麻绳。
傻了眼的东夷君臣:“……”
她在怀里摸索半晌,先摸出来一本春宫,“啪”的一声甩在高案上,众人呆愣之时,她又自袖口深处掏出来一瓶“被翻红浪”。生怕他人看不到名字似的,专程把那四个字对准了四名王君。
高龄的王君们:“……”辣眼睛。
贺奸臣:“……”
时月:“我确实就图你美色,你现在信不信?”
贺北淮笑笑:“信。”
他坐回椅子上,如故翘起了二郎腿,摆手道:“既然是一桩误会,诸位就不必搞得如此腥风血雨了。”
惨遭恐吓到头来还背了锅的诸位:“……”
“散了吧,时辰也不早了。诸君年纪大,不宜熬夜,赶紧回去歇着。院子里躺了那几人,裴岑你去看看中风没有,着人帮忙抬回其府邸去。”
“是,主公。”
时月瞪了眼贺北淮,急忙追上告退的四个王君,意图一道离开。还没走出几步,贺北淮叫住她道:“你去哪?我让你走了吗?”
时月回头,一脸懵的问:“你留我作甚?”
贺北淮也好笑:“那自然是给你机会图我不轨。”
“……”
时月心想,这个狗男人,他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她本心是拒绝留下的,奈何她四个叔叔临走前,还搡了她一把,并且牢牢关上了寝殿的大门。若非没有随身带锁,时月瞧他们那架势,怕是恨不得把她和贺北淮锁一屋子到地老天荒去。
为了家国,看样子她这色诱奸臣的名声,是背定了。
她转过身龇牙瞅着贺北淮,贺北淮则是报以温和一笑。倘使不是知道他的种种行径,这般的景致,浅浅烛色笼于他面上,那流风回雪之雅致,甚是具有欺骗性,就好似这人从头至尾都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时月有那么一刹的恍惚。
然后,就在这一刹恍惚间,假君子启齿:“夜里风大,我怕冷,劳烦女君把你之前砸出来的大洞给补上一补吧。”
时月:“……”
时月炸毛:“你说谁砸出来的大洞老娘身轻如燕你再敢侮辱一句我的体重信不信我把你狗头剁下来?”
……
半刻钟后,时月被两个侍卫架上了房顶,开始哭唧唧的补瓦片。
等她干完活,已是下半夜。被侍卫惨无人道的丢回寝殿,还发现唯一的一张床被贺北淮这厮占了。要她与贺北淮同床共枕,那自是不可能。时月在黑暗中杵贺北淮床前观察了良久,见他呼吸绵长平稳,当是睡着了。彼时床尾的窗棂敞着一条缝,蒙蒙月色倾洒,让他俊逸的五官看起来添了数分柔和,他雪白的襟口处袒露着一小片风光,锦被只盖在肚子上,并未遮得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