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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越除了待人接物的神奇特点之外还有个天赋就是她的第六感极准。她从上海这一路回来,心理一直惴惴不安。其实准确来说她从知道迪玛希要唱Updown Funk开始就一直惴惴不安。她虽然并不关注国内音乐圈,也并不特别喜欢听歌,但是国情风尚她多少了解一点。一个尊扬传统的和谐稳定国度造就了一个摇滚日益没落的大环境,在这种大环境下,FUNK音乐这种以强节奏著称的黑人爵士乐无论是地域上还是文化上、心理上都离中国人太远了。而我们大多数时候喜欢“近”的东西。
客厅里迪玛希在和一个圆脸绿眼睛的大男孩聊天,并没一眼看到她。还是那个圆脸男孩先发现的她略激动地喊了句:“美女。”
“Hi,Dimash.”男孩咧开的嘴角还是很纯真,眸子里也跳动着喜悦,可是这些都无法让舒越忽视他微笑前一秒脸上的落寞与惆怅。
“你这几天过的——呃”一拥入怀,强劲的胳膊绕过肩膀,光滑的下巴贴在鬓侧。这是一个久违的哈萨克族见面礼仪,却超过了正常的人际心理时长。舒越眼看着那个圆脸帅哥慢慢流露出调侃笑意。她连忙抬起手拍拍他的背想要挣开,他却抱得更紧了,甚至抱着她不满得晃了晃,像个撒娇的孩子。舒越无奈朝齐勒又打手势又瞪眼。
齐勒轻声用中文说:“他得了第六。”
——第六?第六!第六?她知道成绩会不好,但从没想过会这么差。只配与第一为伍的男孩啊,身后有一个国家的男孩啊,你从昨天开始经历了什么?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用几乎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Dimash,我知道你想我,但也不用想‘死我’了啊,我快憋死了。咳咳。”
男孩听罢“嘿嘿嘿嘿”笑着放开了她,两只手尴尬地压了压他蹭起来的鬓角。
——完了,完了,二傻子重出江湖了。
“还是老师管用,迪玛希从今凌晨回来就没笑过。要是舒老师能早点回来,说不定他现在更开心。”开口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这是公司里新派的助理,小梁。”除此之外,时姚也没再说什么。
舒越私下不善交际不代表她傻。她知道大家现在都憋着一股气好不容易有个能背锅的回来,自然不能放过要排解一二。对此她也只是微微一笑,挨着迪玛希坐过去。
而因为舒越回来心情渐好的男孩,热情地拍着旁边的哥们向舒越介绍,话间满是自豪:“这是阿克勒,我的好兄弟。他在哈国学习影视传媒,近期会在中国实习并担任我的助理执行经纪人。他会一点汉语哦。”
这样啊,舒越瞬间切换成中文:“你好。我是舒越。”
“你好。我听拜波勒他们提起你了。真是个美丽的姑娘,非常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