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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初月唇角弯弯,笑容有些甜蜜。
彩珠迟疑地说:“小姐,你、你笑什么?”
别是撞到了头,撞傻了吧?!
“没。”凤初月笑容不减,“我是在想,我送进傅婉肩井穴的那根针,应该快起效了吧?”
彩珠“啊”了一声,“小姐你——”
凤初月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凤初月怎么可能吃亏呢?
有仇必须当场报!
彩珠轻笑了一声,帮凤初月把头发弄得半干之后,找了药膏来。
那会儿摔下马车,凤初月身上好几处都磕着了,都得上药呢。
然而药罐的盖子刚打开,一个管事就在门外说:“小姐,门外来了一位贵人,说想求见小姐。”
“这么快?”凤初月皱眉问道:“是城南云家那别馆的?”
“不是。”管事迟疑地说:“外面的两队人好像是禁卫军……”
凤初月一怔,“请他进来!”
君祁墨进来的时候,凤初月粗略地整理了自己。
外衣来不及穿,只是披了一件白色斗篷,没束起的头发披垂在斗篷上面。
半干的头发散着墨色幽光,把她那张脸衬的更加透白。
凤初月没有装作不认识他,更没有冲他行礼。
自前世第一次见面,她被他捧在了手心里。
他宠着惯着她,告诉她,她不用与人卑躬屈膝,包括他在内。
后来,他也的确做到了。
此时她忘了需要冲他行礼。
君祁墨则是从心底就从未想过要让她在自己面前屈膝,也忘了身份之间的差别。
她水雾一样的眸子凝视着君祁墨,像是带着漩涡的黑洞,把君祁墨的心神完全吸引,忍不住向前迈了半步。
然后,在凤初月微微勾起唇角的瞬间,君祁墨略有些僵硬地别开眼。
君祁墨强迫自己声音冷硬,不要被她的笑容引诱:“本王此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好。”凤初月声音清脆,“殿下请说。”
“玉船。”君祁墨冷淡道:“你那玉船是何处来的?”
凤初月将胸前的玉船拿出来:“这个么?”
“不错。”
凤初月思忖了一下,说:“这是我的私物。”
君祁墨说道:“两年前,本王外出落水,有人救我,后来我留了信物离开,信物便是这只玉船。”
“玉船出自宫中巧匠之手,底部还有印记。”
“啊——”彩珠轻呼一声,“两年前小姐正好随着船队出去,就在观澜湖那儿救过一个人呢。”
君祁墨面无表情地说:“本王当时神智昏沉,记不得救我的人是谁了。”
“肯定是我家小姐!”彩珠认真地说道:“我家小姐掌管凤家船行,十二岁后每一年都会随船队出去一两次,两年前的确去过观澜湖。”
“而且我家小姐水性极好,行里的人送了外号叫做海龙女,每次出去总会救几个落水的人上来,整个江州都知道。”
“观澜湖那次救的人,奴婢印象深刻,戴了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