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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余潇潇不记得怎样被程铭彦带回了程宅。
只记得那一夜,他的吻粗暴冷漠,动作凶狠霸道。一次一次,眸子里尽是看不透的深沉和阴郁。
“余潇潇,你故意的吧?”
程铭彦压在她的身上,伴着重重的喘息声,脸色阴沉,声音咬牙切齿。
余潇潇被他折磨得昏天黑地,听见了他的质问,也没有睁眼。嘴角边绽开了一抹凄惨炫丽的微笑。
“对,故意的!”余潇潇的声音里有几分赌气,但更多却夹杂着几丝讽刺乐祸。#_#
“故意和你作对,谁叫母亲之事你不帮我。”
她将胳膊搭在了眼睛上,语气里似小孩子的赌气,透着几股狡黠。
程铭彦的脸色愈加阴沉。
似乎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又似乎愤恨得甚至不想再看到这张脸。
他猛地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出来,翻身下床,沐浴离开。
余潇潇静静地听着这一切,眼角突然留下了泪水。就像外面突然下起的秋雨,连绵不绝。
直到卧室门猛地被摔上,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一股钻心的疼痛在四肢百骸间蔓延开来。
黑色的宾利内,尼古丁的气息在黑暗的空间里肆意游蹿。烟雾腾腾,程铭彦英俊的侧脸氤氲在烟雾下若隐若现。
“爷?”
这已经是抽得第三包烟了。
孟朗已经从叶紫那里听说了事情经过,他第一次看着这样失控愁惨的程铭彦,不禁出声担心。
程铭彦没有说话,顿了顿,将手上的烟掐灭。
他看着车窗上已经连成一片模糊视线的水渍,缓缓降下车窗,任风雨吹打进来,有所清醒。
淅沥的雨声落在地上,打在玻璃上,清脆悦耳。
一时间空气中又安静了下来。
良久,程铭彦收回目光,眼中透着隐隐的无奈和懊悔。
“是我心急了。”
他动手隐蔽,余潇潇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她不过是想查清周岚的死,并且为此事,而在暗暗与自己赌气。
“走吧。”
黑色的宾利犹如一只雨燕,飞快地穿梭进雨幕里,消失在了程宅门口。
那夜以后,余潇潇向陈墨请了三天的假。
她身上程铭彦留下的那些印迹,即使穿了高领的毛衣也根本无法遮掩。
不过这样也好,她打算出去一趟。
陈墨并不知道那天晚上酒店内发生的事,以为余潇潇只是想单纯地休息一下,答应得很干脆。
余潇潇开着车子,飞奔在前往墓园的路上。想到陈墨那或幼稚或沉稳的神情时,猜想如果他知道自己又被程铭彦狠狠地欺负了一番,该是怎样的愤怒。
不过愤怒也罢,技不如人,自该只有被欺负的份。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墓园里的青砖湿滑,却犹如新洗。
余潇潇走在砖瓦道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这是她第一次来墓园看望母亲。周岚的丧事是陈墨一手操办的,她出殡那天,余潇潇以工作忙为由,没来送她最后一程。
但究竟是心狠,还是胆小,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余潇潇顺着字母排序,没找多大一会,便来到了周岚的墓前。她看着石碑上照片里那熟悉的笑脸,胃里紧然一缩,还是无法接受母亲已经离开她的事实。
“对不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