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对峙半晌,卿蔷似忍不住似的启唇泄出声笑,随后也不顾及了,话里话外都是尖刺儿:“怎么?早听说二哥当年被打了一顿抬出国,难不成打的是脑子?还能把仇人当成梦中情人看。”
话落,卿蔷脸上的笑却没止住,真心实意地乐得不行。
江今赴没应,任邹行“嘶——”了声,想说些什么,又被人给捂住了。
“我原来不知道,你喜欢听这种消息?”江今赴不太在意,手指摩挲着玉石杯,倏地朝她勾了嘴角,“要是喜欢,卿小姐不妨看我亲自记录的风流往事,说不准也能搏你一笑。”
卿蔷身为他风流往事里的女主角,笑意僵了僵,在眸底褪去,唇角的弧度还在,她惯会周旋,手肘抵上扶手支着侧脸,声音轻轻慢慢:“二哥这癖好我不敢苟同,毕竟我这人对于风流事儿也好,风流人也好,都是转眼就忘。”
任邹行:“嘶——”
江今赴这回有点儿烦,双眼凝着阴翳斜了他眼,任邹行在嘴上比叉,自动消音。
名利场上的两个主儿在这你来我往,大多数人不敢看只能干着急,但又挺庆幸这俩人都是冲对方来的,要不但凡代入下,谁也招架不住。
江今赴放下茶杯,拿起一旁摆放的刺绣帕漫不经心擦拭着手,随意扔了后站起身,挡住钻石吊灯乱飞的光线,朝任邹行瞥了眼。
他肩宽腿长,在闲散的状态下都能看出劲瘦线条,带来的气息是游刃有余的压制,淡色薄唇轻启,似是谓叹:“我说不过你。”
卿蔷以为他要走,正想着说句什么再落井下个石,眸光盈盈一抬,却是被阴影猛地覆盖。
“——!”
疯了。
江今赴一步跨到她身前,还带有玉石凉意的手掐上她,拇指指腹用力摁在她颈窝的红痣,带有力道让她仰头,他却垂下头,碎发挨上她眼睫,她被迫微睁着眼,倒有几分朦胧的雾感。
“玫玫,有劲了吗?”
单语畅跟云落被北区几个衙内挡住视线,什么也没看见,任邹行笑面虎,跟云落线上早有往来,问题人还是北城有名号的公子哥,笑着上来搭话,没人能下他的面儿。
任邹行坐在背对卿蔷的沙发上,吊儿郎当插科打诨,云落也是个人精,没放过这次机会,喝了口茶,旁敲侧击着创极晚上的动作,单语畅本来还心不在焉,一听这个,也把心思收回来了。
毕竟上京这盘死棋,从江今赴回来那刻起便开始洗牌了,多听无错。
他们那儿的气氛能称为虚与委蛇的松垮,但别处就不是了。
明明都是些玩得开的纨绔们,却在场名不副实的宴会上心不在焉,想偷着瞟眼硝烟的起点,还都怕被其中一位撞个正着,没那个胆儿。
个个的都挺憋屈,谁也想不到卿蔷觉得自己这会儿还没他们畅快呢。
她看着撂下句话就退回去的江今赴,一瞬的心惊被怒极反笑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