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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地,他的眼眯成了一条线。她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却没想到他并没有拳脚相向,却是默默地转身去冰柜里再拿来一些冰。这次,没有多费唇舌,直接伸手像提鸭脖子一样将她平地升起。
冰块隔着丝帛传过来冰凉的触感,衍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痒辣感。她受不了左躲右闪,可他的大手像钳子一样将她的后脑勺牢牢禁锢。她被迫半扬着头,肿痛从脸上传入神经中区,令她禁不住直跺脚,倒抽冷气。
“别和自己赌气。”他柔声细语说,“要是不处理,你会变猪头的。”
他居然还没心没肺的嘲讽她,也不反省反省这是谁的杰作?她紧咬嘴唇怒视着他,对方的脸上却丝毫愧疚之色都没有显现。她在内心身处狠狠呸了他之后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他动作轻缓,绝对耐心十足地用毛巾轻柔磨蹭她的细嫩脸颊。毛巾里的寒冰在体温的感化下慢慢融化,毛巾里渗透出的凉水粘在脸上。近处可见细小密集的水珠粘在纤薄的绒毛面料上,一如清晨花朵上凝结的露珠,蜜一样的甜美。
经冰敷过的脸温度逐渐下降,凉意通过神将传递给大脑,可是大脑还是很不买账地不肯冷静下来,立马像对方质问,“没想到还打女人。”
“在我这里女人没有特赦,”他想了想,“哥们就另当别论。”
原来不被打的只有他的哥们,那他的哥们可算是倒大霉了哦!她在心里默默嘀咕着,脸颊似乎已经跟冰块融合,失去了知觉。
“吸取教训,不容许下次再犯,”他将剩余的冰块倒入水槽中,再将盛满凉气的毛巾重新覆上她脸颊。
那晚,本以为会发生恐怖的事情,她还想着怎样应对,可是他却没有留下过夜。他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可是在他离开之前,告诫她不准踏出房子半步,否则后果自负。竟然还毫不犹豫地拿走了她的手机,并且利索地断网,切断电话线,让她完全与世隔绝。
还好房子里有充足的食物,设备也算齐全,吃穿不愁。要不然在那位阴冷魔兽想起回来时,她早已魂归西。那天她独自一人在这所泛滥着冷寂的房子里寂寞徘徊,昏昏睡去之后居然梦到那个龌蹉掉毛的坏家伙,更值得惊喜的是那家伙被砸下来的天花板硬生生地压入地下,不禁大笑出声。就在她笑泪朦胧时分,突然那张可恶的脸像幽灵一般钻进她的视线,十足考验了一番她的胆量,她反应灵敏地张嘴咬拳,生怕出声。
他开了灯,然后坐到床头,半倚状态,笑眼迷离地盯着她。淡淡的青草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混合着湿润泥土的腥绣味。十分刺鼻,她忍不住寒颤顿生,声音也开始抖擞,“回来了啊?”
他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总是令人始料莫及。他轻轻应了声,随即俯下身来压向她,极尽温柔地用鼻尖磨砂她的细嫩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