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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县县令府上一处柴房,一向温和的县令佘正正暴跳如雷。
“说话,哑巴了?”他居高临下看着满身水渍,一脸呆滞的佘媛,视线在其额头上紫红色伤口处扫过,微微蹙起眉头,这是撞傻了?
佘媛摸了摸身下的石头地板,又摸了摸身上湿淋淋的浅色长襦,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咽了口口水,轻声喊道:“爹?”
“你还有脸叫我爹?”佘正没有被她的示弱安抚,怒气反而更加高涨:“你知道我是你爹!还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我往日都是如何教你的!”
好了,这个吹胡子瞪眼睛的就是自己现在的便宜老爹。
佘媛脸上闪过一道复杂之色。大概三十秒前,她被冷水泼醒,没了繁华的街道喧闹的人声,只有简陋的柴房和暴躁老爹。哦,还有站在老爹身后看热闹的后娘以及妹妹佘月。
想自己一个现代刑警,入局三年年年小红花,竟然因为一个任务,意外凑了波穿越大军的数,变成了刚刚撞死的没娘疼的小可怜。
运气哦。
“小小年纪、小小年纪你就学会偷男人!”佘正越说越气,随手拾起地上的柴棍就往佘媛身上招呼:“我今天就替你娘好好教育你——”
“爹!”佘媛听得这呼呼声,急忙收回思绪,抬手稳稳接下佘正的棍棒教育,眼神坚定而真挚:“爹,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佘正瞪了瞪眼睛:“全府的人都看见了!你和那个谁、陈家的大儿子在花园私会,成何体统!”
“爹,我是冤枉的。”佘媛委屈的瘪了瘪嘴,从地上站起来:“我原本在房里待得好好的,忽然有小丫头给我送信,约我去花园里。”
她擦了擦眼泪,越过佘正,冷冷看着站在最后边的佘月。
原主的确没有做什么不妥之事,却被人陷害与外男有染,县令为了保全名节不得不将原主嫁给对方,原主在柴房被关了一夜,第二天听到这个消息不堪重辱最终选择了撞柱身亡。
佘月被佘媛看得一抖,下意识往自己母亲身边躲了躲。
这个死丫头,怎么会有这么锋利的眼神?
“你看我作甚?我可没脸做出你这样的事情来!”
佘媛转头,眼巴巴的看着佘正:“爹,那封信落款可是陈家大公子陈垣。”
“你还敢说!”佘正刚刚缓解下来的情绪重新涨了起来,他做县令这些年从来兢兢业业没有半点对不起老百姓,上天却偏偏只给了他两个女儿,连个儿子都没有,佘家香火眼看就要断在自己手里,这头佘媛还敢做出这等败坏家族名声的事情!
“可是爹,”佘媛不为所动,循着记忆摸进袖口,小心翼翼取出一叠半干半湿的绢帕出来,递到佘正面前:“这张绣帕上还沾着咱们府里的熏香味儿呢。”
“这有什么奇怪?”佘月撇嘴,她还以为佘媛要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原来是这个:“这东西在你袖口里放了一天一夜,沾上府里的熏香味有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