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墨点了点头，“嗯”了声，又拿出一份文件来继续看着，丝毫都不着急。
助理也不急，反正姜总每次坐飞机都会遇到晚点，少则一小时，多的十几个小时也是遇到过的。
看完文件再走，也完全来得及。
见他没回，姜老夫人撇了撇嘴，把手机扔到一旁，小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感情淡漠，又是个工作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住在公司才好。
指望他给她生个小孙女，呵，还不如她自己找呢。
想着，她的目光又落在小鱼身上，眼睛转了转，唤道：“小鱼啊。”
听到她的声音，小鱼扭头看了过来，软乎乎叫了声“奶奶”，惹得姜老夫人响亮地应了声，把她抱到怀里搂着，说道：“奶奶还给你找了个爸爸，你想不想要？”
小鱼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爸爸是神马？”
姜老夫人一顿，想起小鱼从小就是个孤儿，遂耐心地解释道：“爸爸就是会养你，宠你，爱你一辈子的人，有他在，小鱼永远都不会饿肚子，想吃什么都管饱，小鱼想不想要？”
管饱？
小鱼眼睛一亮，毫不犹豫道：“要！”
大师兄说过，以后她要是能遇上管她吃饭的人，那就绝对不能放过，一定要牢牢抱住！
见她这样，姜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消息，嘴角忽然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想跑？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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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姜长墨下了飞机，来到酒店，打开房门，捏了捏眉心，工作一天，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面上难掩疲惫。
他快速冲了个澡，往床上走去，房间里光线昏暗，更加深了几分倦意，迷迷糊糊间，他好像摸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鼻尖充斥着奶香味。
奶香？
姜长墨猛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啪”地打开床头灯，一眼就看到一颗小光头，再往下，是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小手还抓着他的衣角，砸吧着小嘴，睡得正香。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冷漠的面容，把他和姜老夫人给她看的照片里的人对上了号。
脑海里浮现出了她的话。
【见到他，抱大腿叫爸爸就对了，有他在，后半辈子的饭都不用愁了，顿顿管饱！】
管饱！
想到这个词，小鱼眼睛一亮，彻底清醒过来，猛地扑到他腿上，牢牢抱着他的腿，手脚并用紧紧缠住他，仰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脆生生喊道：“爸爸！”
听到这话，姜长墨脸黑了个透，磨了磨后槽牙，拎着她的后衣领把小屁孩从他身上扒拉下来，扔到另一侧床边，见她还要再扑过来，咬牙切齿道：“站住！”
听着他淡漠至极的声音，小鱼顿在原地，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又喊道：“爸爸？”
姜长墨额角跳了跳，盯着小姑娘看了半晌，哪里猜不出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