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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来比一场。许沉渊提议道,恰好我也带了合同,我们之间谁赢了,谁就跟邵总签合同。如何?
好!岑想应战,输了你可别赖账。
我不会输,别忘了,你打台球的技术,是我教的。
许沉渊的声音很轻柔,却如同一记实锤砸在岑想的心上,让她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没错,她的台球技术是许沉渊教的,多年前的k大校园里,他们曾是别人眼中最般配的一对,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发展,就被残酷的现实生生打断。
两个人各自拿着球杆,等服务员把球桌摆好,便再次开局。
邵亦涵看着两个年轻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只能摇头叹息,坐在一边观看,凭着他对许沉渊的了解,他知道这两个人,同样固执而倔强,非战不可。
时间仿佛流转回几年前,大学体育室的台球桌每天都被岑想霸占,她拖着许沉渊这个台球高手每天练习,球技日渐精进。从一开始的菜鸟,到能跟许沉渊打成平手,再到后来可以偶尔赢他。
啪嗒一声,球进洞了,撞击的声音格外响亮。
岑想回过神来一看,许沉渊已经将七个单色球全部打进了球洞,接下来,是她的主场。
不能被许沉渊看扁!
揣着这个信念,岑想深吸一口气,也是一次性将七个双色球都打进球洞,最终只剩下决胜球。
岑想心中一喜,想要乘胜追击,便瞄准了黑球,一击而出。
岑想,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台球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岑想准备打球的时候,许沉渊忽然开口说话了,他的语气变得柔和,就像多年前无数个温柔的下午一样。
为什么?岑想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就被带着走了。
因为我一看到和台球有关的东西,就会想起你。想起你这张面目可憎的脸,想起你是如何害的岑芸生死不明地躺在病床上,想起你做的一切,我觉得恶心。许沉渊面带微笑,将这番话说出来。
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子,扎在岑想的心口,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原来,她记忆中那些温柔而美好的时光,在他的眼里全部变成了面目可憎,变成了恶心!
岑想心绪不稳,双手颤抖,失去了往日的水准,黑球偏离了预想的轨道,撞在了球桌的边缘,又反弹回来,像是在嘲笑她昔日的自作多情。
许沉渊嗤笑一声,走到桌边,准备打球。
一杆还没撞到白球上,岑想便也开口说话了:许沉渊,你知道我是怎么把岑芸推下楼梯的吗?她站在边上,我就那么轻轻一推,便看到她咕噜咕噜地滚了下去,脑袋撞在台阶上,那鲜红的血不停地流出来……你还记得那个画面吗?你……
咣当!
球再次被打歪,许沉渊的手握着球杆,颤抖不已,双目猩红地盯着岑想:你终于承认了?
我承不承认有关系吗?当初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不也毫不留情地以故意伤人罪把我告上法庭吗?岑想笑的一脸得意,再说了,扰乱心绪,干扰打球,我这也是现学现卖,都是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