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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咎拧着眉头往对面主楼看了一眼,隔得太远,什么都看不清。
他扯了下领带,啧了声,厌烦地往楼下走。
杜贺连忙跟上,全校都没人信郦貌会跳楼,都是赶着去看热闹的。
郦貌虽然是郦家独子,却十分招人厌恶。
性格阴森又记仇,总是拿着郦家的名号压人,人又邋遢油腻,头发也不剪,时间长了挡住眼睛,看着更阴郁,一副所有人都欠他的模样。
结果不知道被谁发现书桌里竟然藏着好几封情书,全是写给李咎的。
李家是北城大家族,李咎本人也是金杯的风云人物,这事瞬间飞似的传遍了金杯各院,把李咎给厌恶得够呛。
要是事情到此为止,还不至于继续发酵。
最爆炸的,距离情书被发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郦家忽然发现郦貌是当年与南省温家抱错的孩子。
这一爆炸性的新闻瞬间在上层炸开了锅。
南省温家家风森严,温家独子温以沉更是被人常年挂在嘴边的“别人家的孩子”。
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事情虽然有些尴尬,但好在双方孩子都成年了,两家商议后决定让两个孩子一块轮流在每家住。
话虽是这么说,郦家认回温以沉,当天就举办了盛大的新闻召开仪式,温家却一直没有表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对郦貌的不满。
郦貌今天闹着要跳楼百分百是装可怜博取同情的意思。
商学院主楼楼下。
“躲开。”
李咎心情不好,黑着脸揪开前边挡着的人,那人本来正举着手机拍照,被人揪住衣领正要回头骂,一看到是李咎瞬间把话收了回去,讪讪让开位置。
越靠近顶层,李咎脸色越黑。
直到临近天台门,还没进去,他就听见班支书紧张的声音:“郦貌,你不要冲动。”
李咎豁地踹开门,烦躁的看向天台边缘。
少年单薄的身体像是要碎掉随风飘去的蝴蝶一样。
一瞬间,他眉头跳了跳,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班支书紧张的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来了,正好你快劝劝他。”
“他想跳,就让他跳啊。”
李咎脱口而出,直勾勾盯着少年的背影。
没人觉得郦貌会真的跳。
少年似乎听见了,单薄的身躯颤了颤,紧接着又往前走了一小步,楼顶风大,瞬间将他身上显得过分宽松的白色衬衫吹得臌胀起来。
班支书心梗的看着离楼顶边缘只差一脚的少年,“郦貌,你千万不要冲---”
“啊!”
受惊的短促惊叫比她更快的响起,所有人瞬间瞪大眼睛。
郦貌从天台边缘跌下来了。
班支书脚软的扶住墙,松了一口气。
李咎骂了一句,“靠你还真敢跳。”
他冲上去,膝盖顶着少年的脊背把他牢牢压在地面上,回头吼道:“看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把他按住!”
班支书愣愣应了声,连忙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