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绮罗攥紧手心，声音颤抖，“是司琉璃做的，对不对？”
“不是的……”
“那是，司启荣？”
宋菀没有注意到，女儿的称呼已经变了，只是叹息着没有说话。
司绮罗咬紧牙关，两行清泪顺着脸庞落下。
她的父亲，原来是这样的畜生！
她在外上学的这些年，不知道妈妈承受过多少这样的残暴！
“妈，你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对不对？”
“女儿……”
“你为什么瞒着我？”
“绮罗，你那么纯真善良，妈妈不忍心让你知道。”
“所以这些年，你一个人吃亏？受罪？为这个家做牛做马？我却像个傻子一样，把他们当成好人？原来司琉璃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蠢货！”
司绮罗眼睛通红，却没有再流泪，她抬起手，用力的扇向自己的脸，一下又一下！
“笨蛋！”
“蠢货！”
“废物……”
“白痴……呜呜……”
司绮罗狠狠扇着自己的脸，只打了几下，脸颊就红肿不堪。
“绮罗，住手，别这样！”宋菀按住她的手哭着说道。
“妈妈，我现在终于知道，曾经的我有多么愚蠢了，如果所谓的纯真善良，就是眼瞎心盲，任人欺凌，那我宁愿不要。”
司绮罗抱住宋菀，声音哽咽，“妈妈，跟我出国吧，我会好好挣钱，养活你的！”
不管做什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一定会让妈妈过好日子的！
宋菀心中感动，拍着她的背：“好，你到哪，妈妈就跟你到哪！”
——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侧坐在沙发上，宽敞的客厅瞬间显得逼仄。
男人强大的气场，让年近半百的司启荣，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压力。
“你说，我睡错人了？”沈修夜双眉拧成川字。
粗俗！
司启荣心中对他的评价，直线降低，态度也不由自主的傲慢起来。
“没错，那天晚上，是我的小女儿司绮罗，但和你有婚约的，是我的大女儿司琉璃。
虽然你伤害了我的小女儿，害她远走他乡，但我的大女儿琉璃，还是愿意嫁给你，你应该心存感激。”
沈修夜向前倾了倾身，危险的气息，在周围扩散。
“心存感激……一个破落世家，仗着和我爷爷有点私交，就敢这么对我说话。”
“司启荣，你活腻了是吗？”
司启荣浑身一震，他想起那些可怕的传说，额头渗出冷汗。
可他毕竟是长辈，要是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将来还怎么做这个岳丈！
“沈少爷，你强了我女儿，我们不计较这件事，还肯答应你和我大女儿的婚事，按理说，你确实应该心存感激……”
沈修夜看了眼他发抖的腿，轻蔑的笑了声，“我爷爷让我来送聘礼，聘礼我带来了，你却说我睡错了人，没关系，我可以认，既然睡错了，那就错着娶吧，让司绮罗出来，我要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