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那只长毛猫在水地里滚得脏兮兮的,跑到江妧脚边时还甩了甩身上的污水,仰头看着她,嘴里却是‘喵呜’‘喵呜’的讨好着。
江妧轻笑,垂眸,看着手中的平安符,许久才深吸了口气,启唇,回应楚岁安的那个问题。
“或许吧。”
楚岁安的后事由江妧亲自操办,没有选择将她葬在妃陵,托栖霞寺的佛子找了块风水宝地。
出殡这日,她站在棺材前,看着楚岁安,“小兔子,本宫给你擦了许多香粉,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臭了,但本宫今儿忙得很,就不送你了。”
“走好,岁安。”
她神色柔和的看了最后一眼,退到一旁,看着太监将木棺封上,出殡队伍浩浩荡荡离去。
江妧遥遥望去,直到望不见队伍最后一人,泪如雨下。
桓承一直沉默的站在不远处,本来想调侃几句,见她这样,心头一阵不忍,刚想上前,却见一红衣从身旁略过,慢条斯理的走到了江妧跟前。
“娘娘。”谢长临眉头轻蹙,唤她。
原先以为江妧的眼泪是金豆子,亦或者白珍珠,可今日见她真正伤心的模样,才知,那是刀子。
在场的宫人包括桓承在内,无一不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位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扬起手,轻柔的用指腹擦去了皇后的眼泪,低低哄道,“别哭了。”
而那位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皇后霎时绽出笑颜,泪中带笑,“七日未见,千岁可想本宫了?”
谢长临眉头轻挑,颇觉意外。
众人此时没空去管皇帝此时是个什么吓人的模样,他们纷纷跪下,快要将头砸进地里,心头慌乱不已。
见了这幕,谁还能活着?
桓承脸上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垂在龙袍下的手紧握,定定的盯着二人,眸中像是要凝出血来。
谢长临权当这些是死人,淡漠的扯起嘴角,抬起手臂,“咱家送娘娘回宫。”
一向是荣庆干这差事做这动作,这次换他亲自来了。
江妧搭上他的手腕,两人以一种伺候与被伺候的姿态,提起步子要走。
“皇后,掌印。”桓承低哑的声音喊住两人,他喉间微动,好似艰难的问出那句,“你们这般,置朕于何地?”
江妧抿唇,深觉这样的确太下他脸面了,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谢长临打断。
谢长临掀起眼皮扫了桓承一眼,毫无起伏的声音道,“那瞧见了,皇后是咱家的人了。”
江妧不由得偏头,盯了片刻他的侧颜。
桓承视线从她脸上划过,后隐忍的问,“你要谁不好?掌印,她是朕的皇后。”
说完,深深蹙眉,带着几分恼怒,“原先朕想送你女人你都不要,说你一个阉人要那玩意儿作甚?如今怎的偏偏瞧上了朕的皇后?”
江妧这时接了话,“皇上,是臣妾主动的。”
“你!”桓承气笑了,“不愿侍寝,跑去找他一个阉人?阉人能做什么?皇后,若只是为了躲朕不侍寝,何至于堕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