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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意思,就觉得你说这话挺没意思,我又不是她亲妈,管这么宽你干什么吃的?”
“怎么?你想让我当她二娘,跟您做姐妹我还不乐意呢!”
吴翠萍气了个仰倒,她快要炸了,哆哆嗦嗦地用指头虚空点着孟凡。
那频率像过了电一样,把眼前的人当做了仇人般怨恨。
只有孟凡知道她实际上在气什么,无非是钱没给够又讨要失败,就她那脸皮厚的能舔着脸爬上老男人床的女人,能有什么面子可讲。
这可是职业选手,见钱眼开、薄情寡义,除了吴女士她还没有见到过能把这两门功夫练得炉火纯青的人。
见她点着自己,孟凡也不生气。
只笑眯眯地问她:“你冯哥呢?小情人受难了怎么不出来叫两声?”
“还是说……”
“小凡回来了?”
男人出现得太过凑巧,这头刚提了他,另一头就人模人样地走了出来。
孟凡看他匆匆忙忙没栓上的裤腰带,视线上移,又是记忆里那张皱巴虚伪的丑脸。
他年约五十多岁,晒得偏黑的脸庞上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额头布满了沟壑般纵横的皱纹,下巴微翘,长了一副苦相又不失精明。
孟凡并不想搭话,她只斜眼瞧他,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跟这个人渣站在一个空间里她都觉得恶心,空气都变得污浊了。
“你这孩子,见了你冯叔怎么不说话?”
吴翠萍见他出来了,不太明显地错了错步子。
孟凡看见她的小动作,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
“离的太远了,女同志再往男同志那边靠靠。”
“干……干什么……”
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脸,他勾着腰想走开,话还没来记得说完,闪光灯的亮度险些闪花眼。
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一刹那的明亮令人感到不适。
“咔嚓”一声,孟凡放下手机,有些满意地欣赏自己的“创作”。
“啧。真是郎才女貌。”
她由衷夸赞。
面前的男女一副见鬼的表情,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孟凡,他们张着嘴僵硬得发不出声音。
这让人想到下水道里苟藏的老鼠,重见天日时都会感到惊惶失措。
孟凡早就想这么干了,打心里充斥着病态的快感。
这让她看起来不像个正常人,她此刻握着手机大笑,像在看他们的笑话也像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无数次,她想冲过去扒开那个女人肮脏的双眼,大声质问她午夜梦转时有没有一次想起父亲的脸。
现在站在她眼前,与女人纠缠、被亲生妹妹认贼作父的另一个不幸家庭的出轨男。
侮辱了她的原生家庭,毁了她本该拥有的幸福人生。
当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有时候甚至恶毒地想,是不是当年母亲跟着爸爸一块去了,活在这人世间的痛苦才会减少半分。
当然这并不现实,对一些人来讲也并不公平,比如年幼的她、不知事的妹妹和临死还深爱着吴翠萍的愚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