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问，为什么和我说这样的话。
我也不知道，觉得你太不象个妈妈了，你脸上还有孩子样的纯真，你会脸红，会害羞，会坐在楼梯哭泣......
我始终不愿意说我为什么哭。是因为季澜的背叛还是姐姐的离开？我只是觉得心里的眼泪压抑了太久，在那个下午想释放一些，如此而已。
我已经不那么难过了，真的。
和姚末的约会我一点耻辱感也没有。至少他是真诚的，不象其他人在面对喜欢的人时小心翼翼的前行，有把握的试探，保护着自己。
姚末不会，他直接说，我喜欢你，我是独身，虽然不该诱惑你，但我控制不了。你第一次走进教室时我的心狂跳不已，那是一种连自己都不耻的慌乱，紧张。还有，你的眼睛很象我爱过的一个女人。
和姚末坐在星巴克喝蓝山咖啡，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我看我的杂志，他画他的素描，或者，我们下跳棋，打纸牌。
傍晚的时候，我们去看一场电影，手牵着手。电影里放的什么我都不在意，我只是把头靠在姚末肩上，细细的感受衬衣上古龙香水的味道。
那些时候，我的心透彻的温暖。
季澜根本无暇顾及我在做什么，他太忙，最近好象有个大客户，对方是个女人。季澜在家里时，我会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她说，请找季澜听电话。她很把握他在家，在我面前带着挑衅的味道。
季澜接电话的时候，我就走开，故意不听他们说什么。对他的事，我已经没有好奇，没有丝毫在意了。
晚上，季澜伸手过来揽我，我抱住被子不转身，他低低的说，你怎么了，生气了吗？我不应他。
以后的好几天拉拉都说，妈妈，今天晚上你别出门好吗，爸爸说要回来吃晚饭。我硬了硬心，还是出去了。
秋天的时候，和姚末去了郊外。和他在大片的麦子地里奔跑，嬉闹，我说，真想一直坐在这里，看麦子黄了绿，绿了黄，是不是很好？
姚末笑，把外套铺在地上让我坐。
他说，你真是个美好的孩子，满脑子都是希奇古怪的想法。
靠在他怀里，我真的象个孩子。
他说想画我，我同意了。
在他诧异的目光里，我缓缓脱下自己的衣。我是愿意的，在他的笔下盛开。用这样的方式。
他说，可以吗？
我点头，迎着他的目光迎着他的唇。他修长的手指滑过我身体，我是颤抖着，泪流满面的。心里的忧伤象潮水一样一遍一遍的冲刷上来。
不知为什么，我会这样难过，即便没有忧伤的理由。
季澜的身上有CD香水的味道，我让他把内衣脱下来。他说，刚换的不用洗。我执拗着，非要让他换上我新买的。
我听见拉拉的尖叫，她说妈妈你要把房子烧了吗？我是在厨房烧季澜的内衣，我想烧掉那些女人的味道，我觉得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