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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城地处飏国境内,与骅城毗邻,同样为䇇、飏两国的边境之城,对于骊城两年前的那场洪灾,她有所耳闻且印象深刻,毕竟以骅城、骊城的地理位置来讲,发生洪灾的概率微乎其微。
箫泽尘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一时之间,念梦分不清他是信了还是没信。当下也不再多想,往门口让了一让,“请吧。”
“念梦姑娘迫不及待赶我走?”
“孤男寡女多有不便。”
“若我实在无处可去,恳请姑娘再容留几日呢?”
“你不像,且即便你所言属实,我也没有留下你的理由。”
箫泽尘向前一步,离念梦近了些,“若我能帮助姑娘在此地立足或者找到想找的人呢?”
念梦瞬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后,抬头看向箫泽尘,目中多了几分肃然。
“你是谁?”
“在下左晨,若在下所料不差,姑娘应是䇇国人。”
!
念梦大惊,一只手已经开始悄然抬起...
似是没看到她的动作,箫泽尘兀自在堂屋的茶桌旁坐下,执壶给自己斟满一杯茶,面上浮现出一丝猜测得到印证的自信。
“姑娘不必如此草木皆兵,我并无恶意。论起来你是我救命恩人,我岂有恩将仇报之理。”箫泽尘看看面前少女似有所动,继续开口:“我会猜到,也是因为恰好我对你所说的骊城那场天灾比较了解。姑娘大概有所不知,那场洪灾,在飏国除了骊城本地人可是没多少百姓知道。”
“而姑娘脱口而出那场天灾,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如你所说,姑娘确实是骊城人,但,据我所知,骊城一带的早点极少会食粥,而姑娘这烹粥的手艺属实不俗。况且姑娘既声称来此寻亲,又怎会独身一人居于此处,若是已在此寻亲两年,敢问姑娘又是何以为生?”
箫泽尘紧紧盯着念梦的眼睛,“只剩下一种可能,你并非飏国人,而能对骊城信息了解清楚的,便是相邻的䇇国了。”
在听对方说出“䇇国”二字时,念梦就在心里转过了无数念头。拼力?从昨夜对方显出的身手来看,纵然他此时受伤不轻,她也毫无胜算;谈判?她并不清楚对方身份,亦不知他意欲何为,更不能轻易漏了底牌。而此事说不得还会把隔壁的岄王府牵扯进来,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了这个人...
当把一切可能在心里转了一遍皆是无解之后,她索性解除了原本戒备的姿态。
走到茶桌另一侧坐下,她冷眼看着这个自称为左晨的年轻男人。
“你意欲何为?”
“不敢,在下实属无奈,只想暂借姑娘住所盘桓几日。”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必不会给姑娘带来任何麻烦,且他日定会予以回报。”
“大可不必,希望阁下谨遵此诺,数日之后待阁下离开便当你我从未有此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