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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着她,压着心口的怒气鄙夷地瞟了她一眼:“我不跟你吵,反正自古都是恶有恶报。”
我转身准备离开,可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手中的粥撒了一地。
“你干什么?”我真觉得王慧现在已经不正常了。
王慧扯着我的手臂,尖利的指甲穿过薄薄的衣袖陷进我的肉里,疼得我下意识的挣扎着。
“除非他变更遗嘱,否则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们。”王慧狠戾的眼神像是与我有深仇大恨一般。
我心底一顿。
她说遗嘱是顾苍澜的?
“王慧,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要狠。”我用力撤回手,忍不住替顾苍澜控诉,“宾礼从小到大,你关心过他几次?他父亲溺亡那几天你在干什么?你去打了三天的牌。他上学的学费你有出过一分吗?他每年生日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你甚至还不断的让他拿钱给你,你还算是个母亲吗?”
我看着她依旧冰冷的眼神,不可思议地皱着眉头:“你怎么能冷血到这个地步?用他的生命莫名其妙的威胁我,还狠心的找人撞他,现在他还没死你就说什么遗嘱,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从十八岁见到王慧开始,整整十二年,我从来没有跟她说这么多话。
我都已经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顾苍澜的亲生母亲。
王慧一挥手,明显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这一切都要怪你,如你在半年前死了我也就不会这么做!”
我讽笑一声:“我真的无法和你沟通。”
瞟了眼地上被打翻的粥,我冷冷地从王慧身边走过,不愿再和她多纠缠。
王慧的怒火烧的胸膛飞快起伏,她瞪着脚边的纸碗,狠狠地一脚踢开:“陆昭晚,你休想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我重新买了碗粥回到病房,顾苍澜在我进来后马上就睁开了眼。
“先吃点东西吧。”我将粥放在床边桌上,走过去将床的上半部分调到适合的高度后坐到他身边。
我低头轻轻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粥,舀了一口凑到他唇边。
顾苍澜没有张嘴,反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目光,后脊猛地一阵发凉。
他的眼神就像那天在精品店橱窗前一样,懵懂陌生,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宾礼?”我叫了他一声,心速都随之加快了。
顾苍澜眼神闪了闪,猛地闭上眼晃了晃头,紧皱的眉头像是在想什么。
我拿着勺子的手僵在他嘴前,默默的等着他恢复,但手却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他会忘了我吗?
良久,他才睁开眼,有些红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陆昭晚?”
我暗自舒了口气:“嗯,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顾苍澜像个小孩一样,我一口一口地喂着他,他的视线从没有在我身上离开。
等喂完一碗粥,我又给他倒了杯水:“医生说你多休息几天就可以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