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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遗孀穿了一条款式老土的素净黑裙,苍白的小脸上粉黛未施,眼角和鼻尖却都留有哭过的红痕,显得分外娇弱可怜。
秦凯心里登时蹿起一股子邪火。
贺云山多年前就对外宣称已婚,妻子身份却一直成谜。
现下见到了,不免感慨一声,姓贺的真他妈会享福,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自己先碰着了,肯定也藏起来不愿意给别人看。
她突然抬起眼,视线相撞,秦凯不但没有被抓包的惊慌,反而用**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盯着她。
小遗孀被吓到般瑟缩了一下,下一秒,她脚下一软,人已经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周围响起惊呼,秦凯大步上前,伙同另外一个朋友,一左一右,试图搀她起来。
夏千茗还有意识,挣扎着想要站稳,奈何就是摇摇欲坠。
好像搀扶的人只要一松手,她就会立刻跌回地面。
“这些天光顾着忙,你都没怎么睡觉,早点回去休息吧。”贺城孺道。
夏千茗咬着嘴唇摇摇头,眼里又盈上一层哀恸的水光,不愿离开。
但贺城孺挥挥手,就有两个女性保镖上前,半揽半抱着把她带了出去。
原本保镖要送她走的,康美娜说:“我来吧,我开了车。正好送她回去,可以陪她聊聊天。”
保镖说:“那就麻烦康小姐了。”
康美娜点头道:“不麻烦。”
夏千茗靠在副驾驶座位上,形容萎顿,眉头紧蹙。
踩下油门,车子奔驰在盘旋山路上,康美娜问:“你感觉怎么样?直接回家,还是先去趟医院?”
夏千茗闻言睁开眼,眉头仍然蹙着,气质却全然大变。
娇弱、哀伤,半点不见踪影,美目轻挑,流露出三分兴味,三分戏谑,还有几分佯装出来的责备。
“升官发财死老公,这大喜的日子,你居然想带我去医院找晦气?”
康美娜顿时笑开,“夏小姐,几年不见,我还以为你已经‘从良’了。”
“该叫我贺太太才对。”
她伸手一扯,宽大的领子下滑,露出半个莹润的肩头,孝服登时变成了浴袍。
再在眼角一抹,延伸出一道细长的迤逦。感情那哭肿的眼睛都是化妆化出来的,找机会得跟她学学泪痕妆怎么化,感觉蛮有用的。
“贺云山真该给我颁奖,”夏千茗边补妆边说,“来灵堂吊唁的这些人,包括他亲爹,加起来也没二两真心,可只有我一个做戏做得最到位。
现在那些人肯定在讨论,少夫人对贺总感情甚笃。多给他争脸啊!”
她说得理直气壮,康美娜卷着舌头啧了好几声,深感旁边坐着的是朵黑心莲,心太脏。
当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了,否则也不可能偏偏跟她成了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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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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