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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是不是有点变了呀?”
“我瞧着变化挺大的。”
“奇怪啊。”
“不奇怪,我当年生完春草,也跟变了个人似的呢,为娘则刚嘛,春草现在也是当娘的人了。您当初生春草她爹的时候没这样?”
“没有吧,太久了,我都忘了。”
“反正春草能平安生完孩子,咱们就该谢天谢地了!她可是一胎生了三个!多凶险呐!”
“也是!瞧我这多想的,感谢老天爷保佑!”
葛秀芬与郝淑兰往厨房去了。
这之后,两人便没再多疑心佟春草性格上的转变。
有了筒骨汤,佟春草很快下奶了。
看起来十分孱弱的三个小家伙吃上了母乳,也终于是能活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靠着空间物资,佟春草过上了没日没夜的奶娃生活。
三个娃娃,平均两三个小时就要吃一次奶,一次少说吃十分钟,这意味着,佟春草经常处于喂奶——换一个喂奶——再换一个喂奶的状态。
除了令人难以忍受的碎片式睡眠,佟春草还常常感到,她胸前的两个灯泡,离报废不远了。
“哇啊!哇啊!哇啊!!”
一阵急促的婴儿啼哭声,硬生生把佟春草从周公那里拉了回来。
崩溃的睁开眼,佟春草叹息一声:
“啊!我的崽崽们欸,你们就熬死我吧!你们的老娘我、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过整觉了!不、不是整觉,是一下都没得睡啊!让我看看,这次又是谁?!”
嘴上发着牢骚,佟春草还是一把掀开了被子。
谁让她现在是这三个小家伙唯一的娘呢?
同一时间,村民们正在村长的组织下,前往后山一处塌方的山沟。
村里人管那片地方叫芭蕉窝。
顾名思义,就是长了很多芭蕉的意思。
在粮食紧缺的年代,芭蕉根,也算是一种口粮。
没塌方之前,那里地势陡峭,没几个人敢下去,而现在正好塌了,村里人自然争先恐后的跑去采挖。
“都来了嘛?现在大伙儿家里都发了种子了,牲口也有,这芭蕉就一家挖点,一块平分了得了,可别再为了点吃的打起来!听到了没有!”
村长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边扫视着拥挤在一处的村民,一边发话道。
他家代代相传都是桥头村的村长,就算现在换了新的官府,县上与村里的联络,也还是找他。
所以他的话,在村里人的耳朵里还是能有点分量。
不过眼下,村民们都忙着挖芭蕉呢。
只有一两个开口搭话:
“哎哟村长,你这话说的,那种子谁敢动呀?都不敢往火边放!生怕逼出点味儿来,一个没忍住,拿起来就吃了!咱们饿呀!饿极了!再说牲口,就那么一两只,等着作本呢,难道吃了这顿没下顿?”
“别提牲口了,我家就领了几只鸡,昨个我都拔了鸡毛来打牙祭了!”
听了这话,一人惊:“鸡毛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