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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此刻还不到晚上十点,我挺着大肚子求助了路边夜跑的小区居民,这才顺利被送去了医院。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天花板洁白无瑕地仿佛在散发出白光,我晕晕乎乎地坐起身,窗外的阳光明媚刺破医院的透明玻璃窗。
整个周围安静的只余右手边的输液瓶中的点滴声和机器的电流声。
发呆片刻后我的思绪才回笼,辨认出这是在医院,而在昏倒之前,我的羊水破了,是路人将我送进了医院。
一瞬间反应过来,我惊恐地去摸自己的肚子,这才发现孩子已经不在腹中,我急忙下床想去找孩子,却忽略了昨晚跳楼时被崴到的左脚,一个猛扑摔倒在地。
门外的护士恰巧听见声响,推门走进来。
“哎!你怎么下地啦?”
见我刚清醒就要下床还摔倒在地,护士将手中的托盘随手放在了床头柜子上,跑过来扶起了我。
我顾不上自己被包成粽子的脚,抓住正在搀扶转身要离开的护士的胳膊,急匆匆地询问孩子的下落。
护士见我如此心急,并一字一句将我被送进医院后的情况都说了一通,我送来时羊水破了有一段时间,我本身又是十分虚弱,生产的时候也不是很顺利,因此女儿先天有些不足,目前还在观察室。
“只是......你的孩子刚出生就查出了心脏瓣膜缺失,和肺部发育不足的情况,肺部的问题还好解决,但是心脏病等她稍大一些的时候就要做手术了,不然她的日常生活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顺利的话,孩子一岁之后情况稳定就可以进行手术,将孩子目前存在的心脏病问题解决掉。
但是这个费用大大小小算下来就要小三百万,这对大部分家庭来说都是个不小的负担,更何况那么小的孩子做心脏手术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听完护士的话,我将视线从护士脸庞上收回,目光逐渐落在床面上,豆大的泪珠砸下来。
此刻,我心中对这个孩子的愧疚达到了顶峰。
一个出生就得不到亲生父亲的祝福的孩子,已经够苦了,可是如今连健康的身体我都没能给她。
如果不是自怀孕起就被囚禁在阁楼,生活条件那样恶劣,再加上生产之前我迟迟不发动只能跳楼逃生的各种伤害,或许孩子不会如此羸弱。
回想第一次得知自己怀孕的那天,我特意为自己的检测报告挑选了一个粉色的信封,因为我猜想这个孩子在我的腹中,呆了两三个月从来不闹腾,这样安静讨人喜欢,应该是一个女孩子。
那封粉色的信封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等待有人来将它打开,却一直孤零零等到了深夜,直到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才惊醒在桌边枯坐的我。
电话里的人说陆宁在外磕到了脑袋,恢复了记忆,我当时不太理解这些话的意思,只是那封粉色的信再也无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