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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围的将士却她避如蛇蝎,而毕寒柏的怀疑眼神更像一把利箭***她的心脏,疼的她喉咙干哑。
她正是因为在山海关战役中救了毕寒柏一命,才得以嫁给他。
“寒柏,你信我……”
她哀求着,试图拉扯男人的衣袍,可毕寒柏却侧身挥开!
“啪!”
手腕骤红,接着就听他根本不留情,冷睨下令:“军营重地,不是尔等胡搅蛮缠的地方。”
“来人!把这对母女都关入大牢,严加看管!待我查明真相,便秉公办理,给惨死的三千英魂一个交代!”
……
不久,腥臭潮湿的军牢。
“进去!”
卫绮霜被狼狈的推进牢房,一同被推进来,还有一脸恨意盯着她的卫母。
知道阿娘厌恶她,这些年她哪怕再思念,也只敢像个贼一样,躲在家门外,远远看上阿娘一眼。
就连发了军饷,她也只敢挑阿娘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把钱送回家。
毁了她,阿娘孤身一人,又有癔症,可怎么生活?
卫绮霜握紧拳,压着鼻翼酸涩轻声问:“阿娘……为什么要污蔑我?”
“别叫我娘!”
卫母忽得尖叫,面色扭曲地捂住耳朵:“你这个孽种!就因为你,我的一生都被你毁了!我恨你!”
“为什么要污蔑你?因为只有你死了,才能还我清白。”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阿娘,你冷静一点——”
卫绮霜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骂了,每一次她告诉自己,阿娘只是病了,不是真的想要她去死。
她上前靠近,试图劝慰卫母的情绪,谁知——
卫母忽得抡起一旁的木棍,凶狠的朝卫绮霜头上砸去!
“去死吧!”
“嘭!”
卫绮霜毫无准备,硬生生受了这一棍!
头上几乎瞬间留下温热的血,她疼的一踉跄,却撞上一个怀抱。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传来,她转身,就迎上毕寒柏深邃,看不清情绪的双眼。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他拉到了牢房的外围。
牢外,寒风依旧呼啸。
可空气却清新,她有些不敢相信,毕寒柏竟然放她出来了。
忽然,前方毕寒柏停下脚步,朝她递来一块帕子,语气依旧低沉:“把脸上的血迹擦掉。”
卫绮霜看着帕子,怔愣片刻。
这大概是多年来,他对自己为数不多的关心。
她缓缓接过帕子,黑眸执拗的盯着他,无法压抑心头的期待:“你相信我了吗?”
毕寒柏却淡漠撤回手:“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应当知道我是赏罚分明,公事公办的人。”
说完,他转身离开。
男人的背影,一如既往地冷情。
卫绮霜握着帕子,缓缓收到心口拥抱着,就当……被他抱了一次。
“呼呼——哐当!”
寒风吹得牢房的门叮当作响,卫绮霜回过神,忙收紧帕子冲牢房奔去,她不放心神志不清的母亲一个人呆着。
可走到牢房门口时,却看到母亲被沐梨扶着上了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