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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必跌重的道理,他们竟是丝毫都不顾及。
明明楚家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叹了口气:“朕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沈娇娇忙不迭点头,虽然她不是肯乖乖听话的人,可聂晋一冷脸,她也是真的怕,连声音都低了下去:“我再不敢了……晋哥哥,你别生气。”
眼见聂晋眉头还是皱着,她不情不愿地又补了一句:“我以后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找楚萤的麻烦了。”
聂晋一看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不冷不热地嗤了一声:“是没找到你想找的东西吧?”
被拆穿了沈娇娇也不恼,只灰溜溜地抬手挠了挠头:“那真的是和她没关系,我也不能不讲理……”
这还像句人话。
聂晋将胳膊拽出来:“德春,送悦妃回去……你禁足一月,静思己过,今天这件事朕只是小惩大戒,别再有下回。”
沈娇娇下意识想求情,可看了一眼聂晋的冷脸,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乖乖道:“哦。”
德春:“悦妃娘娘,请吧。”
沈娇娇悻悻地往外走,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掏出几张纸往聂晋手里塞。
聂晋还以为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下意识一躲,信件哗啦啦撒了一地。
沈娇娇呆了呆:“这……这就是几封信,从楚萤屋子里找出来的。”
她弯腰去捡,聂晋颇有些尴尬,便也弯腰将脚边的信纸捡了起来,他并没有私窥他人信件的爱好,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他瞧见了宠幸两个字。
家书里怎么会写这样的字眼?
他直觉这信和自己有关,下意识看了下去,却是越看脸色越黑沉,等这一封信看完,他神情已经说得上是狰狞了。
沈娇娇正要将捡起来的信递给他,就被他这副样子唬得后退了一步:“皇,皇上,你怎么了……”
聂晋充耳不闻,仍旧死死盯着手里那封信。
孽缘?解脱?
原来我们的过去在你眼里就是一段孽缘……
他眼神冰冷,眼前却突兀地再次闪过那天晚上楚萤惊慌失措的模样,可这次他不再困惑,反而恍然大悟,怪不得怎么问楚萤都不肯说,原来她根本不是做了噩梦。
她是被他吓到了!
好,真是好得很!
他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信封上的字眼,新妃入宫,宠幸不日将至……
楚萤,既然你这么盼着朕宠幸旁人,朕就如你所愿。
“悦妃,”他抬眼看向身边人,脸色僵硬如木雕,“朕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好了要侍寝?”
沈娇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个话题,却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要!”
聂晋哂了一声,将手里的信纸撕成了碎片,随手一扬。
在满天飘零的碎屑里,他一字一顿道:“那朕今日就临幸昭阳殿。”
沈娇娇的眼睛刷的亮了:“晋哥哥你说真的?”
聂晋眼神微不可查地软了一下,不管怎么说,沈娇娇都是真正将他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