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心脏病发了！”
护士大惊失色，立刻扑上去抢救。
柳芊芊向身后的两名护工使了个眼色。
两名护工扑上去，把正在抢救的护士拉起来。
“放开我，再不抢救就来不及了。”护士挣扎。
“你被炒了，我会安排别的医生。”柳芊芊冷冷的说。
她半张脸红肿起来，命令护工把展母拖上轮椅，推回病房，然后捂着小腹向肖凌的办公室跑去。
……
“宝贝，今天是你十岁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展妍抚摸着肚子，忍痛的对着手机摄像头露出一个笑容，录下几十秒的短视频。
肚子里的胎儿似乎有所感应，不安份的踢了她一脚。
展妍笑了，眉目流露出母性的爱意。
骨髓的剧痛无时不在，昨天她痛得在地上打滚，却为了孩子，拒绝一个好心护士的止痛针。
护士看她疼痛难忍，偷偷给给她一部手机，让她稍微转移注意力。
展妍用它录了很多视频。
她就要死了，不能陪孩子长大，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对孩子的爱。
虽然这些视频，也许根本就不会有人看，但展妍已经坚持了很久。
她又打开手机录像，准备录下给孩子十一岁的生日祝福，病房门‘咣’的一脚被踹开。
肖凌沉着脸大步走进，冷声说。
“展妍，你妈的心脏病发作，十分钟前去世了。”
手机从展妍手中滑下，落到地面。
她身体一晃，忽然一把抓住肖凌的衣袖，急急说道：“肖凌，我会安份呆着，我会给你生孩子，只你好好照顾我妈。”
肖凌任由她紧抓着衣袖，虽然厌恶，但这一次没有再推开她。
他闭上眼睛，淡淡的说。
“你妈死了。”
展妍怔怔的看着他的脸，试图在他眼里找到熟悉的讽刺和怨恨。
可是这一次，肖凌的英俊的脸上只有疲惫，还有一种难言的压抑。
“我没能救活她。”他低沉的说。
展妍浑身剧烈颤抖，耳边传来‘嗡嗡’的声响，就算被肖凌紧抱在怀里，她也一无所知。
“我不相信，我要见我妈！”
忽然，她一把推开肖凌，飞快的向门外跑去。
她不信！
妈妈的小毛衣才织了一半，她一定还像昨天那样，坐在轮椅上，戴着老花镜给外孙织毛衣！
“站住！”肖凌一个箭步追上去，用力抓住展妍的胳膊。
“放开我！”展妍哭喊着挣扎：“我要看我妈！”
即使最后一眼。
“不用看了，你妈是自作自受！”
肖凌牢牢抓住她的手，眼里闪过噬血冷意，“她把芊芊打到流产，这才犯了心脏病，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妈双腿残疾，她怎么会打柳芊芊！！”展妍撕心裂肺的痛哭，拼命挣扎。
肖凌无动于衷，用力把她拉到病房外，对两名护工冷声吩咐。
“把展妍带到手术室，给她引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