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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还要参加长公主的生辰晚宴,如果您不去的话,今晚可能就您一个人吃晚了。”管家回答道。
“我没什么胃口,等饿了再叫厨房准备吧!我回房歇会儿,有什么事再说吧。”
上官锦苼疲惫,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做梦,随即慵懒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虽然睡着了,可却像是被梦魇缠绕,反复出现极度焦虑不安的梦境。脸上情绪复杂,时而焦虑,时而恐惧,时而愤怒,时而厌恶……
导致他没一会儿就醒来。
醒后意识清楚,不停地回忆、复述着做梦的内容,与往事种种挂钩,难以再次入睡。
与其说那是梦,不如说是儿时那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
他看了一眼外面午时刺眼的阳光,再也睡不着了,随即起床穿着整齐,简单挽起乌黑顺滑的秀发,挑了支流云簪髻发。
简约的装扮也掩盖不住他自身散发出的高贵冷艳气质。
上官锦苼乘马车到城郊外一处依山傍水的小别院。
明媚的冬日,满园梅花喜兴盛开,繁花似锦为冷白的冬日添上一抹色彩。
他余光都不瞥一眼这冬日盛色。
穿过九转回廊,尔后便呆坐在亭子里的地台上。一手撑脸,一手放在琴上随意拨弦。
迷离失神的他,仿佛像是灵魂出窍去神游九州只留下一躯体的俊俏仙官。
一位高贵俊逸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子来到,却停在回廊的一头看着他。
他身后的侍从问道,“奴前去通报一声?”
男子举手制止,轻声说道,“不必,随他吧,回府。”
“殿下为何不与上官公子闲聊,两位都是躲避盛会讨清净的人。”侍从不解问道。
这位年仅十九岁的帝王第七子,同样总是喜静之人,所以修建了这处小秘院。
平日里总爱在池心亭里清茶抚琴一整天。
不爱权势不争不抢,终日做个闲散皇子。
侍从不解今日殿下为何不过去。
七皇子转身离开,旁人不解不奇。
他与上官锦苼能成为知己,自然是知彼。
他从他的神情就感知,此刻上官锦苼需要足够的自我空间。
上官锦苼疲惫地起身,赤足轻踏来到栏杆边。他目光忽然寻着一只稀见的冬日飞虫,它飞飞停停落在那些枯萎的荷叶上漂泊不定,就像他。
最后它飞走了,他失了神。
他的目光似乎没了目标追寻,变得暗淡无光,整个人就呆滞地凝在那里像雕像。
他的思绪回到了儿时,不由蹙起了眉头。
悲催的一生从七岁那年父亲遭到最亲近的友人设计陷害开始。
那年他七岁,渝州城西大家族——韩药韩惜之子韩辰毓。
出生便集宠一身。
衣食无忧,父疼母爱,还有心仪的小女子,乃是他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苏淼淼。
一切都很美好着。
双方的父母总是逗笑他俩,小小的他在父母们的耳濡目濡下,他笃定将来长大要娶苏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