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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笑道:“是,以前是春花不对。”她倒了一杯茶,送到诸葛轻歌手边,等诸葛轻歌伸手去拿时,却猛的泼到诸葛轻歌床铺上,破口大骂道:“就你也配使唤我?诸葛轻歌,你娘是妾室,妾是仆,你是妾室生下的,你也是仆,既然你是仆,我也是仆,凭什么你能嫁入睿王府!”
“你嫉妒我。”床铺冰凉不已,诸葛轻歌掀开被子抖掉水珠,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从容的道。
眼前的诸葛轻歌似乎有些不一样,春花被她看得心中发渗,可转念一想,诸葛轻歌最好欺负,这是睿王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自己没有必要怕她,她骄傲道:“你干瘪瘪的,哪里像我,要是王爷来了这儿,会选谁伺候还不知道呢!”她当初就是想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才会来诸葛轻歌这边伺候,没想到等了几个月了,睿王爷踏入丁香院的次数屈指可数!
本以为诸葛轻歌还会跟以前一样唯唯诺诺不敢应声,没想到她竟一言不发,陡然起身,这将春花吓了一跳。
诸葛轻歌嗤笑她心虚胆颤,随手抽了件梅色外袍披上,走到门边喊:“雪箐。”
“你叫她做什么!”春花害怕更加恼火、不屑,“你以为她会给你出头?”
一个蓝衣姑娘应声而来,她脚步有些踉跄,走近来看,竟连脸上都有伤口,额头上一大块红肿,刺目得很。诸葛轻歌心跳一滞,而后听得雪箐问她:“主子,您寻雪箐来,可有事情吩咐?”
“春花以下犯上,掌嘴。”
“是。”
春花蒙了,刚要说话,迎面就是一个耳刮子,力道之大,扇得她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紧接着,便是狂风骤雨般落下的耳刮子,等雪箐收手时,她站都站不住,双。腿哆嗦着瘫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尖叫:“我的脸,我的脸啊,你们怎么敢!”春花眸光毒蛇般迸射,紧紧盯住诸葛轻歌与雪箐。
“你待主子不敬,这点惩罚,不过是略施小戒。”雪箐退到诸葛轻歌身后,面无表情,眼里却有了绚烂的光。
春花跳起来往外跑,跑到门外,又折回身来道:“诸葛轻歌,你敢动我,就是对钰夫人不敬,我看等钰夫人来了,你怎么交代!”
诸葛钰才是这王府后院的主人,王府的所有下人心知肚明。等诸葛钰来,不论是自己还是诸葛轻歌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雪箐因受伤而发白的嘴唇血色愈减,眸中闪过一丝担忧,转身去追春花,可她脚扭伤了,哪里能跑得过春花,没一会就追丢了,她恨恨的咬着下唇,想到诸葛轻歌还在屋子里,小步踉跄着跑回去。
从门口往里头望,诸葛轻歌侧身坐在桌子前,捧着前日她泡的普洱慢慢的抿着。
雪箐关上房门,到她面前:“主子,那茶都凉透了,我再去给您泡一壶。”
“不用。”单手按住茶壶,诸葛轻歌抬眸仔细端详雪箐的脸,缓缓说道:“一个月前,我在王府门口见你卖身救父,觉得你可怜便将你买了回来,做我这丁香院里的二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