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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护甲的手摸上我的脸,冷冷的摩挲着。
但我却知道,我若是回答的不顺她心意,这惩罚会是比之前还要来的重。
但我还是忍着痛意想她问道。
「安婉,我自认为对你宠爱有加,整个陆家对你也从未苛责,你到底为何!我陆家三百多口人命啊,这几年相处,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的眸中尽是血丝,什么人都可以背叛国公府,可唯独安婉不可以。
是国公府救下的她啊。
为人夫,我对她敬爱有加,我也认为我和她琴瑟和鸣。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显然我的愤怒激起了安婉的恨意。
她冲着我笑得猖狂,似是把所有的不公都在今日发泄玩。
她再也忍不住,冲着我咆哮道。
「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和阿澈早就在一起了,他不会早早的就死在了你手下!」
「呵,瞧瞧,多么风光霁月的陆少爷啊,你怕是早早就忘记了曾经被你打杀过的奴才了吧?」
「你还记得他吗?毕竟,向你这样的人,从来都不曾理解过我们这些于夹缝中生长的人的痛苦!」
「陆祁年,时至今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这是你欠我和阿澈的!」
她的眼中满是对我的愤慨和森然的恨意。
阿澈啊,那个曾经名满京城,被那些个贵族小姐们捧上天的伶人。
至此,我才明白,原来,安婉原是认识他的啊。
那个名字,让我想起的是那俏似黄鹂般的歌喉和那张文弱秀气的脸。
明明是个男子,却这般样子。
那日,我救下了中了药和他纠缠的安婉,为了确保安婉的名声,亲自吩咐杖毙了那伶人。
原以为护住了她的安危,没成想,却是毁了她们私通的好事!
我悔啊,我恨啊!
当日长公主寿宴,京中人人算计。
我还是在外间躲着敬酒时意外听到有婢女谋划着要给阿姊下药。
我才急急忙忙到了里间,想着阻止,意外碰见是安婉意外拿错了酒杯。
人人都知,长公主眼中素来容不下沙子。
她若是衣衫不整的被人瞧见同个伶人在寿宴之上一起私相授受。
怕是这辈子的名节都要毁了,以后被铰了头发做姑子都怕是难。
事后我也替她平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亲自护送她回了家。
甚至在些许宴会上瞧着她家的嫡女欺压屡次救她于水火。
后来并向她亲自解释。
她说的什么呢?
「不过是个卖唱的伶人,净想着在世家宴会上用着下作手段攀上达官贵人,怕是被杖毙了也是死有余辜,活该!」
我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她为了这件事记了多年。
甚至在心中认定,若不是我横叉一脚,她和她那位好情郎绝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所以,才会在夺嫡之争中瞧瞧投靠了一直与太子敌对关系的三皇子。
为的不过是暗中向着三皇子报信,也为的三皇子荣登大典那日亲自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