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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来一内侍,严明舟淡淡问:“查得如何?”
“回千岁,楚思晚确实乃楚家嫡长女,身世并未作假。”
严明舟沉吟片刻,又问:“这两日她在府内如何?”
“夫人将新妇该做的事一一上手,已将府内打理得井井有条。”
严明舟一挑眉,冷冷轻哼:“她倒是自在。”
那内侍识趣不言,又出言提醒——“千岁,今日是回门宴,夫人似乎准备独自回去。”
闻言,严明舟眸色暗了几分。
他将茶杯重重一放。
“备车,回府。”
严府。
楚思晚正要出门回楚家。
前世的回门宴也是她独自去的。
那时的她不长眼极了,还去问严明舟能否陪她回门。
换来的是严明舟一声冷笑:“你们楚家骗我,我不计较已是大量,莫不是还要我好声好气陪你回门?”
今生,她便不再自讨没趣。
她举步踏上马车,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了下来!
“夫人怎的回门也不提醒我,”严明舟的声音冷冷响起,“看来是我这阉人不够资格陪你回门?”
楚思晚站稳后,忙跪下请罪。
“千岁息怒!千岁日理万机,妾身原是想,回门这种小事就不劳烦您了。”
“膝盖倒是软。”
严明舟嗤笑出声。
他确实是忘了还有回门这事。
但楚思晚擅自替他做了决定,就让他极度不悦了。
严明舟居高临下打量了她两眼,见她仍是那副恭顺模样,怒气便散了些许。
他上了马车。
“本千岁同你一道。”
楚思晚一怔,低头应:“是。”
声势浩荡的回门车队停在了丞相府门口。
楚父一副诚惶诚恐出来迎接。
“恭迎九千岁。”
严明舟笑里藏刀:“楚丞相倒会装模作样,偷龙转凤的招数却用得娴熟。”
“九千岁说笑了,思晚才是我嫡长女,也如我掌上明珠啊。”
两人一来一往,无人在意一旁的楚思晚。
楚思晚低着头,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双方表面甚是和谐。
直至晚饭前。
楚父才寻了空将楚思晚带至后院。
楚丞相拧着眉张口便问:“九千岁是否还有提起铃月?”
竟是丝毫不关心这几日楚思晚的处境。
楚思晚淡淡回道:“父亲,女儿并非是九千岁肚里的蛔虫,他如何想,女儿并不知晓。”
没得到想听的答复,楚丞相横眉愠怒。
“好,好得很!你现在是有严明舟撑腰,敢这么同我讲话了?”
楚思晚却是冷然回:“这话父亲便说错了,我一介孤女入不得九千岁的眼,女儿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惹他半分垂怜。”
‘孤女’二字一出,楚丞相脸色霎时一白,她这是咒他死不成?
“父亲若无别的事,思晚便先告退了。”
楚思晚施施然行了道别礼。
父女二人不欢而散。
却无人注意到,廊间拐角立着一抹暗色身影。
严府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