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旁边的一个老商贩问出了声：“你们这东西，是真金的？”
“当然。”徐悦如点点头，拿出一件递了过去，“你看，货真价实。”
那老商贩半信半疑地接过，掂量了一阵，嘀咕道：“还真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哪里会卖得出去啊。”
清儿哼了一声：“你这人真是不会说话，怎么一开口就诅咒我们生意不好？”
那老商贩尴尬地将东西还了过来，辩解道：“我也是实话实说罢了，在这里逛的，都是些底层弟子，你这一件，起码得卖四五颗兽头金吧？底层弟子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徐悦如笑了笑：“我不收金子。想要买，只能拿兵器来换。”
那老商贩听她越说越离谱，扭过了头喃喃自语：“这叫做什么生意，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喜欢走偏门……”
徐悦如也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停在了她的摊子前，拿起那对蝶纹耳坠，仔仔细细瞧了一番：“这个怎么卖？”
这人年纪轻轻，穿着一身玄色衣裙，腰带上绣着一只赤色的凤凰。这是凤云宗的图腾，弟子身份的高低，便体现在这图腾的颜色上，赤橙黄绿青蓝紫，越往后地位便越高。
而这女子腰带上的是赤凤，显然是最低的。
徐悦如打量了她几眼，目光落在她腰间那把长剑上：“这东西不卖只换，如果你想要，拿些兵器来交换就是。”
“你说兵器？”女子眼睛一亮。
她见这东西做工精致，还以为定是自己买不起的，之所以问价，完全是因为太爱不释手。
徐悦如心念一动，忙问：“怎么，你有许多？”
“那是当然。”女子点了点头。
她拜入凤云宗不久，就被分去了炼器阁，跟在炼器师身后打杂，有时瞧见些被炼坏的刀剑要被丢弃，心里觉得有些可惜，便拿了一些回去，久而久之，也累积了几十把。
“不过……你要那些有何用？”女子问道，“那些刀剑都是要被长老丢弃的，要么怪模怪样，要么缺了口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悦如摇摇头：“我要的，是用过的剑，那些刚炼出来就被废弃的不行。”
戒灵之前同她说过，吞噬兵器之所以能远远比过吞噬兽头金、寒铁，是因为兵器被人用得久了，或多或少会有些灵性，而那一丝丝灵性，就是戒灵的美味佳肴。
女子目光变得黯淡了几分，仔细一想，却又明亮起来：“有了，我知道一个地方，有许多被人用过的兵器，但那也都是残破不堪的。”
“无妨，你先拿些来给我看看。”徐悦如说。
女子点头，立刻往回走了。
她说的那个地方，存放的都是凤云宗弟子打擂台时弄坏的兵器，有好些兵器都是价格不菲的材料所造，若是同一材料的兵器累积得多了，长老便会将它们拿去熔了，重新打造。当然，这样的兵器，大都不比从前那些珍贵，但也能卖出一些价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