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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初感觉自己肩膀有点疼。
“你没事吧?”顾辞问。
他的声音,有点颤,中气不足的模样。
“你受伤了?”慕南初敏锐的说。
“没有。”顾辞说,“我没什么事。你呢,身上有没有磕到?你这身体,磕一磕就完了。”
她没有说话,顾辞就一直一直问,她最后到底是开口说了句没事。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怎么样。慕南初轻轻叫了他一声,他也没理。
“顾辞?”
“嗯?”他说,“别说话。”
救援是在十分钟赶到的,有人捞着了顾辞,正要把他给带出去,就听见他说:“先救我老婆。”
消防员说:“你在外头,先拉你。不会有事的。”
顾辞虚弱的说:“不行,得先救我老婆,她身体不好,不能总扭着。”
慕南初很快就被人给拉了出去,她被扶着的时候,感觉到肩膀更疼了。
只不过当她看到顾辞被拉出来的时候,脸色不由得变了。
他后背插着一块玻璃片,不知道深不深,但肯定疼。
顾辞被抬走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见她没什么大事,似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她也被带上了救护车,去医院做检查时,是跟顾辞分开的。
陪同她的消防员说:“你老公还是挺心疼你的。”
慕南初勉强笑道:“他是我前夫,我们已经离婚了。他应该是失血过多糊涂了,没反应过来。”
消防员顿住了,有点意外,不过没有再问什么。
慕南初恳求道:“他喊错人这事,您帮忙说一说,别瞎传,不然尴尬。”
消防员道,“我明白。”
顾辞伤的也不算严重,处理完伤口挂了吊瓶,就清醒过来了。
慕南初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肩膀那一块淤青了。
她坐在他床边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似乎期待她能说出点什么,但她却没什么好说的,最后只问了一句:“疼不疼?”
“疼。”顾辞说,“南初姐,躺着都疼。”
“你这不是趴着么?”
“还是疼。”顾辞声音轻了点,“怎么办,南初姐,好疼好疼。”
她蹙着眉,只觉得有点棘手,又觉得她有几分刻意成分:“别故意撒娇。”
“没撒娇,就是真疼。”顾辞依旧没什么劲儿的说。
正说着话,绛国山和绛母就赶到了。
绛母在看到慕南初的时候,眼神有些复杂。
“我们今天晚上商量项目,她想争取个项目,我给她了。”顾辞道,“送她回去的路上,出了点意外。”
绛母看了看他的伤口,心疼的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开车的时候粗心大意。南初差点也被你害得一起出事了。”
顾辞哄了她两句。
绛母又回过头来看慕南初,担忧问道:“南初,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顾辞严重一点。”她说,“阿姨,抱歉,他要不是送我回去,也不会出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