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儿无奈地摇了摇头，“申深，我曾经也这样问过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上司，‘为什么公司要留这些害群之马？’”
“他是怎么回答的？”
陶乐儿再次将目光转向窗外，申深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外面灯红酒绿，车流行人不断。
“他说，‘不能给公司创造利益的人才叫害群之马’。”
很现实的问题，申深此时此刻才猛然惊醒。
她们站在苏明市最高最贵的酒店俯瞰众生，所有人都显得那样的渺小。
知晦朔的朝菌最可悲，申深突然觉得自己二十五年来是非常幸运的。
原来她一直都在一个光明的地方不清醒的活着。
“回去吧。”陶乐儿眼中的惆怅消失了，转而笑脸盈盈地对她说，“客户一会就到了，今天你也忙活了一天，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按时上班。”
申深还未来得及应她，门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她敏感到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声音。
“是不是客户提前来了？怎么没打个电话告知一下。”
陶乐儿朝着门口走，探着身子往外瞧，一大群人出现在门外走廊里。
她对着同事们比了一个“OK”的手势，“都准备好，客户来了！”
整个房间瞬间暗了下来。
申深蜷缩着身体躲在柜子里，一点声音都不敢出，等待着男主角说出那句“你愿意嫁给我吗？”
半晌，“于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申深讥诮地勾了勾嘴角，果然是言易阳的声音。
她两年没有听到的声音，再次听到竟然是在他求婚的时候。
失落感是有的，可她并不觉得难过。
“嫁给他！嫁给他！”
“我愿意。”
外面的欢呼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申深以为自己已经睡了一觉。
“换首音乐吧。”这是言易阳的声音。
“I’llfindyouinthemorningun（我会在早晨的阳光里找到你）,Andwhenthenightinew（当夜晚来临）,I’llbelookingatthemoon（我凝望着月亮）,Butl’llbeeeingyou（但是我会见到你）,l’llbeeeingyou（我会见到你）…”
这首歌……申深皱紧了眉头，这不是陈哲明对她唱过的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只有音乐声，没有一个人说话。
与此同时，申深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
她被吓出一身的冷汗，申深想也没想，赶紧按了挂断键。
她咽了口口水，紧张地攥紧拳头，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千万不要找到我！千万不要找到我！
柜门被打开时，申深猛地闭上了眼睛。
“冉冉，为什么不接电话？”
是陈哲明的声音！柜门外漆黑一片，连她们布置的灯光也没有开，申深茫然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