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一点，林水央又担心花钱太多。杨殿城取笑她小财迷，只赚钱，不想花钱。
说话间，二人来到吴半仙的医馆前，前门贴了一副红底黑字的对联，左边写着：但愿架上药生尘，右边写着：祈愿世上无病患。
门口排了很长的队伍，都是病号或病号家人，来给病人看病的。
大家都默不作声，自觉排队，很守规矩。
杨殿城让林水央排队，自己给父亲拉拉脱落的席，盖盖被子，问他要不要方便。
杨里河摇头表示不用。
杨殿城守在车旁，等林水央排队。
等了大半个时辰，轮到林水央，她在前面叫杨殿城赶快过去。
杨殿城背起父亲，把父亲背到吴半仙面前。
吴半仙还和以前一样精神矍烁，仙风道骨。不过他见过杨殿城，还认得他是卖赤练蛇的小伙子，寒暄几句，转问老人什么病。
杨里河吱吾几声，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打过仗，被敌人的兵器刺中后腰脊柱，当时好像治好了，可回来以后，每逢阴雨天气，脊柱都隐隐作痛。
半年前，彻底恶化，床也下不来了。
吴半仙给老人号脉，一只手搭在手腕处的皮肤上，感受脉博跳动的轻重缓急滞涩，又让老人张开嘴，看看舌苔。
舌苔四周有锯齿痕迹，舌苔中间开裂，还发白。
吴半仙看完以后，徐徐说道：“你这样的年龄，身体本就不好，再加上年轻时受过伤，身体更不好了。”
“根据脉象急促无力可知，你气血双亏，五脏受损，体内有湿气排不出来。再加上阴雨天气的湿气，导致脊柱发炎。”
“根据舌苔来看，你肝肾脾都不好，消化也不好，最关键的是心脏不好，供血不足导致五脏虚弱，所以下不了床。”
杨殿城插了一句嘴，解释说：“我父亲脊柱受伤，与五脏有何关系？”
吴半仙看一眼杨殿城说：“人的身体是一个整体，一处受损还不影响大碍，可以通过其他腑脏提供营养。但时间久了，五脏超负荷运转，导致处处受损。”
“这病很严重。”吴半仙有些无奈地说。
“能治好吗？”杨殿城最关心这个。
吴半仙摇了摇头说：“这病先是外伤引起的，后来导致内伤，内伤加外伤，双重作用下，经络不通畅。痛则不通，通则不痛，这是常理。”
“我水平有限，能力有限，只能开几副药，让老兄弟维持现状，不会恶化。想要治好，我是无能为力了。”
听到这话，杨殿城的心很沉重，连神医都说无能为力，看来这病很严重的。
“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杨殿城不肯直视现实，打破砂锅问到底。
吴半仙说：“有倒是有，机会很渺茫。我知道你很有孝心，但人的年龄到了，还是要向现实服软的。”
杨殿城问：“我父亲的病，是风湿引起的脊柱发炎，是这样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