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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难受呢?刚才看到你们那个分别的样子,我都有点受不了。一个女孩子哭成那样,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可见她对你感情有多好。”
洪文波轻叹了一声:“就是不放心她,她比较内向,不够坚强。”
姑娘嘴角挂了一丝冷笑:“你还不是很了解女孩子,我们一般都比看上去要坚强得多。”她拿起毛巾和牙具,就像对一个很熟的朋友一样说:“你看着东西,我去洗脸。”
洪文波点点头,看着她朝车厢另一头的盥洗间走。
她身材高挑,腰身苗条,修长匀称的小腿完美无缺,绝对是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想一直盯着看的魔鬼身材。
长者回到铺位上,斜靠着身子,跟洪文波聊起来:“年青人,做什么工作?”
洪文波答道:“在机关。”
长者又望了他一眼:“嗯,很稳重,话不多,应该这样。孔夫子说,为政之道就是少说、慎行,少言则寡尤,慎行则寡悔,为政之道就在其中啊。”说完,他整整枕头,和衣睡下了。
洪文波看看表,十点半了。转头看看外面,夜色沉沉,什么都看不到,让他联想到一个词——前途未卜。
姑娘洗漱回来,对洪文波说:“水特别小,一会儿恐怕就没了。”
洪文波答应了一声,也拿了毛巾牙刷去洗漱。
等他回来的时候,下铺的姑娘正坐在铺位上看书,阅读灯从斜后方向前投射,逆光的效果就像给她的头上戴了光环,简直美若仙子。她腿上盖着毯子,却露出两只童话里的灰姑娘一般精巧的脚尖,红艳的指甲在昏暗的车厢里仍然无比耀眼,晃得洪文波有些心不守舍,忍不住偷偷瞄了好几眼,匆忙爬进中铺的格子里。
躺下之后,刚刚闭上眼,满脑子里不断闪现着哭成泪人的白溶溶,还有下铺姑娘头上的光晕,以及她那双涂着红艳指甲的足尖。
洪文波的心绪飘到了下铺,好像能听到她翻书页的声音,还有她均匀的呼吸。
她看上去好像成熟一些,好像年龄也比他大几岁,但人真的很漂亮,而且很大方开朗,是一种充满活力的美感,跟溶溶的娇柔完全不同。
念头又回到了溶溶。今天一别,什么时候再见?元旦只有一天假,春节只有三天,飞机票那么贵,火车这么慢,真的是相见时难,她会不会变心?会不会真的被人拐跑?机关里道德败坏的人很多,专门勾引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孩,大学同学去年就有遭到插足而分手的了。
“你跟溶溶怎么办?三年不在一起,你们的关系能维持吗?”母亲最担心的也是他跟溶溶的关系。
当初他们恋爱的时候,她就都不太同意,理由有点老套,溶溶是江南人,生活习惯不同,太娇气,不是过日子的人,完全不符合母亲对儿媳妇的要求。
“咔哒”。下铺的阅读灯熄灭了,车厢里变得更加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