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被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累得连呼吸都微乎其微，好在季锦川还没有禽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抱着她去清理了。
等季锦川自己清理完出来，看到的就是沈悠然裹着被单靠在床头像是在等他的样子。
“不睡？”季锦川宽肩窄腰大长腿，身材比例极佳，明明已经是最合适的真丝睡袍了，穿在他身上却还只是堪堪过膝盖。
沈悠然澄澈的眸子里映着男人清晰的身影，从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永远抵抗不了来自季锦川的吸引力。
可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学着去抵抗了。
“季锦川，我们认识多久了？”沈悠然声音柔媚沙哑，露出来的笑容却充满了破碎的美感。
季锦川目光定点在沈悠然身上，见她神情虽然是在笑，却让他心头不太舒服，微缓了语气哄她：“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冷落你了，正好手头有个不错的剧本，女一号，明天我让秘书发给你经纪人。”
在他的认知里，沈悠然就是这么好哄。
确实，过去的沈悠然真的就是这么好哄，只稍季锦川多说两句话，她便能再次奋不顾身地飞蛾扑火。
但是这一次，沈悠然不愿意了。
“我们正式认识有三年了。”沈悠然自顾自地说下去，“但我喜欢你的时间长达七年零三个月。”
“这七年里，我一度把你当成我的信仰。”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沈悠然唇角浮起一抹苦涩而又自嘲的笑容，“你都不知道，三年前你说让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也是我自视甚高，以为我终于能拥有你。”
“可我没想到……”
沈悠然的眼神太过温柔，让季锦川不由自主就沉溺其中，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季锦川瞬间清醒。
“我没想到，你的心会这么冷，冷到我已经没有那么多热血去浇灌。”
沈悠然按住自己的心口，直视季锦川缓缓问道：“季锦川，这三年来，你可曾有一瞬间喜欢过我？”
季锦川的耐心终于告罄，他不知道沈悠然想干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此时此刻心里的不安，直接打断了沈悠然还想再说下去的想法：“沈悠然，你应该清楚，我不喜欢爱拿乔耍脾气的女人，我冷落你，忘记了跟你的约定确实是我的错，但我也同样会给你补偿。”
“但是我不爱拿乔，不耍脾气地跟了你三年，你又喜欢过我了么？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季锦川深深地拧起眉，他到现在才终于听懂了沈悠然想干什么，冷下眉眼：“沈悠然，从你跟了我的第一天起，你就要摆清自己的位置，认清自己的身份！”
沈悠然听完他这番话，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里像是一面完美光滑的镜子突然破碎，最后落入死水般的深潭里，再翻不起任何波澜。
“是，我摆清了，我也认清了，所以我想结束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了。”沈悠然眼里涌上一层水雾，心如刀割，却依旧落下话语：“因为我确实配不上你的位置，也配不上你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