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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璃知道哀求无用,愤怒地握拳用剩余的一只眼睛瞪着李明渊,悲愤绝望地道:“李明渊,我嫁入李五年年,你所立的战功,那一项不是我在背后支撑?你为元帅我为先锋,为你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你才可以得以继承江承侯的爵位?如今你宠妾灭妻,杀害亲生骨肉,你不得好死!”
李明渊眼底生出狂怒,一脚踢向凤云璃的下巴,凤云璃飞出去,撞落在地上,几乎当场昏死过去。
意识散涣中,她只听得老夫人急道:“明渊,快动手取出那孽种,你姐姐和莲月都说,必须得在她活着的时候把孽种取出焚烧,方可消除孽障之气。”
冰寒的刀抵住她的腹部,凤云璃撑着最后一口气弓起身子,拼死地想护着腹中孩儿。
血污满眼中,她只见公孙莲月在回廊的圆柱后,露出一双得意痛快的眸子。
她的好表妹,在她与李明渊定下亲事之后,竟说怀了李明渊的孩子,与李明渊一同前来国公府,让她同意让公孙莲月入门为平妻。
当时继母也在旁游说,最终她同意让公孙莲月入门。
当年她怎么会这么愚蠢?
她满眼悲愤狂怒,盯着李明渊。
李明渊看着她那带血的眼睛,下刀的那一刻,他竟有些颤抖,什么沙场杀伐果断的大将,都只是有凤云璃在背后撑着。
老夫人眸子里发出幽幽的光芒,看着李明渊,声音如地狱传来一般的阴寒毒辣,“杀了她,你才能入宫禀报皇上,指认凤云璃私通敌人,出卖军密,才导致苏东一役大败。否则此战之罪,你便要一人承受,横竖她是个妖孽转世,刑克夫家,她迟早都得死,如今能为你顶罪,也是死得其所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凤云璃一口鲜血吐出,什么道士之说只是幌子,他是要拿她来顶罪,这个懦夫,这个废物!
“李明渊,你不堪为将,你是个废物!”她恨声咒骂。
李明渊闻言,恼羞成怒,一巴掌劈打下去,“贱人,我杀了你!”
他举起了冰冷的刀……
尖锐的疼痛从腹部传来,凤云璃此生受过许多刀伤剑伤,有一次敌人的箭从她心脏侧穿透而过,几乎要了她的命,她都没有觉得像现在这般疼痛,痛彻心扉,疼得她连呼吸都提不起来。
她看见李明渊那张狰狞到极点的脸,感觉腹部被一刀刀地割开,一刀刀的钝痛,直入心肺,她狂吼着,双手使劲地挣扎,抓得李明渊的脸生出一道道的血痕。
老夫人林氏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今日若不是先下了药,还真拿不住这刁妇。
李家不能背负战败之罪,人人都知道李明渊出征一定会带凤云璃,只有把罪过都推到她的身上,才能保住江承侯府的威望名声。
凤云璃的气息渐渐消散,仿佛看到了一道光芒从头顶劈开。
她努力睁开眼睛,却见那道光芒只是旁边的火焰,她看着自己那刚从她腹中挖出来的孩子被投进那熊熊烈火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