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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觉得有些诡异,刚想要走,却被我爹狠狠地朝着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平时怎么教你的?一会进去赶紧把婚礼办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
听到老爹这样说,只能点头应着。
实际上,我进了院子,浑身都在打颤,连看向二舅的勇气都没有。
婚礼照常进行。
表嫂的家里人都没来,来参加宴会的村里人和亲戚的人都在议论表嫂的身份,表哥的娘亲很早就去世了,只能由我家一个近房的亲戚牵着她。
这新婚之夜撞上白事,应该任谁都会膈应的吧?
表嫂的脸被头盖遮住了,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跟在表哥的身后慢慢地走着,也不敢多看,头都不敢抬。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内的司仪不知道为何换成了那个主持二舅丧事的白知宾,这两声吆喝过后,声音便戛然而止。
第三声的夫妻对拜却迟迟不出。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刮过,吹起了表嫂的头盖,我看了过去,只看到一张惨白的半脸和像血一样鲜红的嘴唇。
这一幕把我吓得半惨,但是想着老爹的叮嘱,我还是硬着头皮站在一旁,看他们完成了这个仪式。
一直到表哥搀扶着表嫂走进房间,仪式才算结束了。
我愣是被这种压抑的气氛弄得站在原地迈不开步子,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拜完堂了,你等会去叫你表哥,今晚他们两个不能睡在一起,让你表哥无论如何都要在午时之前出来,你二舅今晚要下葬。”
我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后,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嘴里叼着一支烟,愁容满面的。
“爹,这不让表哥洞房了吗?”我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
“不该问的别多问,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说着,老爹就叼着烟走出了院子,我也赶紧跟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我还鬼使神差地看了二舅一眼,好像有一种错觉。
他在微微睁眼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转身就跑,还没跑出去两步,脚底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踉跄,身形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
身上火辣辣的疼,抬头一看,老爹和院子里的人早就没了踪影,眼前只有空荡荡的酒桌,上面的酒菜全都没动,但是地上桌子周围却有着一圈脚印。
刚刚还这么热闹的院子,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得这么冷清了呢?
但是想着老爹交给我的任务,我也不敢多耽误,就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院子里等着。
期间那个白知宾还找来村里的人把二舅的尸体从院子弄到了村里的义庄里。
我就干等着。
一直等到了差不多十一点多的时候。
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朝着表哥洞房的房间走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我虽然未懂人事,但是也能猜到一二,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要不要去敲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