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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兔的反应能力和速度都极快,杨新语不敢发出丁点动静,一边握紧锄头,一边微微躬身,尽可能轻轻的朝野兔走去。
“咯吱——”
没想到刚走出两步,就出师不利踩到了一根枯枝子。
野兔听到声音,一蹬腿朝相反的方向跑了。
岂有到嘴的肥肉飞了的道理?
杨新语自然是不愿放弃,加快速度追上前去。
也不知野兔是吓懵了,还是本来就笨傻,不用杨新语动手,自己就一头撞到了一根粗壮的枯树干上了!
杨新语立马捡起那撞死了的野兔,脸上乐开了花。
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样子今天有顿荤腥吃了!
回去的路要比来的时候好走的多,杨新语这会也不嫌弃自己脏臭,哼哼着曲儿,朝家走去。
本来杨新语还担心路上遇到什么不怀好意的村民,把她的野兔抢了去。
但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贺家茅草屋位置实在是偏僻,周边都是鸟不生蛋的荒地,距离最近的也只有贺家老宅。
杨新语回去的路上压根没见到半个人影,就连路过老宅的时候,她都没遇到贺周氏。
想来贺周氏还在心疼她掉了的那颗门牙吧!
一想到贺周氏说话跑风漏气的样子,杨新语就“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那颗门牙可不是她打掉了的,是贺周氏自己活该!
“呸,野种,让你帮那个傻子!看我不打死你!”
杨新语上扬的唇角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见了一阵断断续续的争吵声:
“我……我不是野种……”
“你就是野种,我爹说了,你就是五叔在外边和女人生下来的野娃子!”
“对头,五叔不敢承认你,就认你当弟弟,这才把你加进了家谱里,说到底你就是个野娃子!”
“你胡说!五哥是看我可怜才收养的我,我……我不许你这样说他!”贺子君唇紧抿,眼睛瞪得老大。
眼前是二房长女贺春喜,若论长卑秩序,贺子君算是她的小叔子。
可她对待贺子君却丁点都不友善,她头一抬,趾高气昂的语气,“哼,人都死了,有什么不能说?”
杨新语远看她生得眉目清明,说话却满是戾气,打心底便对这女娃生了分讨厌。
她快步流星,正打算上前训贺春喜一通,却见贺子君脸色变了变,一脸愠怒道,“春儿,五哥是你的叔父,你就是不能这么说他!”
杨新语还是第一次见到贺子君这么生气,便是贺周氏教训她的时候,他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想来原主那早死的夫君,在贺子君心里必定是举足轻重的地位了。
贺春喜也是没想到贺子君会还口,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涨的通红,“叔父怎么了,死了就是死了,有本事你让人从棺材里爬出来啊!这人尸首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呢!”
“你……”
贺子君张了张口,正欲还击,一旁贺子轩轻咳了咳,手托在下巴前道,“六叔,你说春喜不懂得长卑有序,今天那傻子又何曾把奶当做长者对待?我看不是傻子脑子好使了,是五叔临走之前,故意教那傻子顶撞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