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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被您吓着之后,就卧床一病不起了。老爷说,等您醒了要立刻治您的罪呢。”
小桃苏恨恨地说道,明显对付博偏心的做法嗤之以鼻。
“呵,他想治罪于我?恐怕他还没哪个本事。”付春深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幅度。
“小姐,慎言!”桂嬷嬷赶紧捂住了她的嘴,条件反射地往门外看了看,见确实没有人偷听才稍稍松了口气。
在这偌大的宰相府里,还没有人敢对付博不敬。眼下大小姐又把王荣枝个给气得一病不起,若是再被人听到付春深这话,被别有用心的人嚼舌根子传到付博的耳朵里,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桂嬷嬷,我付春深这次回来就是要好好教教这相府上下重新做人的。”
付春深漂亮的杏眸里闪过一丝冷厉,桂嬷嬷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反倒越看越觉得陌生了。
付春深果然是变了,浑身上下那一股冷厉的气质,绝非是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能够浸润出来的。
“姐姐怎么样了?”
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
来人一袭缀着牡丹金丝纹的宽袖上裳陪着淡黄束腰的曳地襦裙,勾勒出她腰肢纤细,宛如一支盛夏里开得正明艳的牡丹。
付春深不用抬眼看,便知来人是谁。
这个声音,这一句自己前世听了二十五年之久的“姐姐”,就算是自己化成了灰,也忘不掉。
付春毓走进来,望着付春深苍白的脸,竟伏在床沿抹起了眼泪。
“姐姐大难不死,真的是太好了。”
付春毓说话声音娇滴滴的,话语里多少情真意切,就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哄得付春深前一世将她当作至亲姐妹,哄得她落得个拨皮抽骨不得好死的下场!
付春深瞥了一眼门口一闪而过的裙裾,又望了一眼面前披着一张虚情假意的人皮的付春毓,内心讥笑道:既然是你自己撞上门来的,就不要怪我付春深狠毒了。
“看样子妹妹很高兴么?”
付春深语气不冷不热,突如其来的反问让付春毓有点懵。
“姐姐没有死,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妹妹替姐姐高兴!”付春毓依旧笑着奉承着。
“王氏被我吓得一病不起,掌家的大权自然就落到了你母亲身上,从此你便能踩在付春玥的头上,成为这相府最受宠的小姐。多么风光啊,姐姐也替你高兴呢。”
付春深神色从容,说出这些话来仿佛是在聊妆楼的脂粉哪样好用一样平常。
付春毓脸色一沉,心里咯噔一下,这还是付春深吗?
这还是当初哪个无条件信任自己的没心没肺的傻子吗?
付春深弯眉笑颜,一双杏眸美得惊悚。
付春毓不敢望她的眼睛,对上她的目光时总有一种很深刻的窒息感。
“姐姐可不能拿这种事说笑。二娘生病了,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呢。”
付春深抿嘴一笑,漫不经心道:“王荣枝之所以病得这样厉害,难道不是因为妹妹平时就往王氏的饭菜里投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