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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与他相处不多,知他性子温和,脾气也好。便是他不喜她这等做派,最多训她几句,不该像……
像……像换了个人一般。
江倾清惊恐地看着笼罩过来的人影,那双狭长的凤眸猩红,像是蛰伏已久的野兽,将嗜血的凶性释放了出来。
本就没几片布料的舞衣被撕碎扔在了床下。
屋外狂风大作,疾风骤雨,呜咽的哭声被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淹没。
那一晚后,江倾清养了半个月才在人前露面。
在翊坤宫向端妃请安时,还被其他妃嫔含沙射影地说她恃宠而骄,拿乔。
本应升位分的圣旨也没有来,嫔妃们都暗地里取笑她。
江倾清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她好怕,好疼……
“疼……好疼……呜呜呜呜……”睡梦中的人流着泪,呢喃着。
“姑娘,你醒醒……姑娘,你怎么了?”秋玉心疼又着急。她守夜时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微弱的哭泣声,便惊醒过来,看到自家姑娘委屈地哭着喊疼。
秋玉边用帕子给江倾清拭去泪水,一脸焦急犹豫要不要出去唤人。
浓密的睫毛翕动,秋玉见江倾清似要醒来了,小声地唤道:“姑娘,姑娘……”
江倾清迷糊地睁开双眼,有种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感觉。
“姑娘,你哪里疼?哪里不舒服?”秋玉关切地问道。
“我……”江倾清停顿一下,蹙着眉,“我,我好似肚子疼。”
江倾清刚想坐起来,却感觉下腹酸痛难受。
秋玉:“奴婢这就出去找崔嬷嬷请御医过来。”
“等等!”江倾清叫住她,她察觉到身上的异样,羞窘道:“我、我好似是来癸水了。”
秋玉揭开被子查看一番,确实是如姑娘所说是来癸水了,她松了一口气。
换上干净的被褥,喂江倾清喝了几口温热水,扶着她重新躺下。
秋玉不放心的道:“方才姑娘是不是梦魇了?要不要奴婢点个安神香?”
江倾清摇了摇头,“不用了,秋玉你快去歇着吧。”
秋玉见她坚持,只好道:“奴婢就在外间,姑娘有什么事唤一声。”
江倾清乖巧地点头,再次催着秋玉去睡觉。
梦魇中醒来,腹中又隐隐作痛,江倾清早没了睡意。
她翻来覆去的想着萧云谏的那句话究竟是何意?
他是吃了她送去乾清宫的桂花糕吗?可他不喜甜食,更不爱糕点这类,她送过去桂花糕只会被赏给下边的内侍。内侍们也不可能跑到他跟前说桂花糕有多甜多腻,只会诚惶诚恐的当做赏赐。
他若是没有吃,又为何用那种语气和眼神看向她?
就好像她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就那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姑母以为他喜欢那桂花糕,便提出让她做了再给他送去。
他未应下,但也未拒绝。
岔开了话,没坐多久便离开了慈宁宫。
他来去一身轻松,而她却因他那句话又被拖入了那噩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