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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纨失眠了,往常这个时候,没有其他状况的话,她都已经睡下,毕竟早睡早起对皮肤好,可今日她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目光更是下意识的看着窗外倾泻进来的皎白月光。
往事如走马灯一般,一幕一幕浮现在脑海中。
沈苏纨按住额角,只觉得心情越发的烦闷了。
忽然,她听到一个笛声。
那声音很是微弱,混进风声里,在暗夜中并不明显,要细听才能够听得清楚。
沈苏纨觉得奇怪。
苏府可没有会吹笛子的人,临近的地方,也没有会吹笛子的,这是谁的笛声?
在好奇心的去世下,沈苏纨披衣起身,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随着脚步渐渐走近,她终于看到那个吹笛之人。
“十爷,是你吗?”
站在月下的人蓦然回首,四目相对间,他笑了笑,收起短笛:“沈师爷睡不着?”
“嗯,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正好听到了笛声,便出来看看。”
她好奇的目光一直在墨执白的身上打转,似乎对那只玉笛很感兴趣:“十爷果然是大才子,竟然还会吹笛。”而且吹得还挺好听的。
后面一句话,沈苏纨怕墨执白骄傲,没说出口。
好在墨执白也没有追问,只是拿着玉笛淡淡说:“沈师爷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如果沈师爷愿意,咱们可以秉烛夜谈到天明,本王会展示出全部的自己。”
沈苏纨:“……”
呸,墨执白你个臭不要脸的!本师爷只是随口说了两句客套话,你竟嘚瑟成这样!
脸皮之厚,堪比城墙!
沈苏纨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重点错了,轻哼道:“师爷身份尊贵,哪里是我这种人能够高攀的?”
“本王不介意身份之别。”
沈苏纨正要说话,忽见不远处的屋顶上,有道人影一闪而逝。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好像是大牢的方向?
想到那个被关好几次都在嘴硬的妇人,沈苏纨的心猛然往下一沉,伸手扯住墨执白的衣领子。
墨执白面露诧异:“沈师爷,男女授受不亲啊。”
“呵呵,我一个女子都不介意,十爷你个大男人害羞什么?”
沈苏纨忽略掉那种强抢民男的恐怖感觉,毫不客气的差使道:“你会轻功吧,用轻功抱我到那边去,我要去大牢看看。”
他们所在的位置偏僻,要想过去,至少得绕一大段路,轻功就会快一些。
见墨执白久久没动,沈苏纨又扯了扯人家的衣领子:“别发呆,快点走!”
墨执白只得搂着她的要,飞身而起。
两人抵达大牢的时候,负责巡夜的狱卒正在打瞌睡,猛地见到两个人,他惊得从位置上跳起:“沈师爷你怎么大半夜过来这边?”
沈苏纨没工夫回答这些问话,径自跑向关押妇人的牢房。
隔着很远,她便闻到一阵血腥味,只见那大着肚子的妇人躺倒在地,身下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