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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进去吧,求求你了,我快被冻死了。”
跪在雪地里疯狂的磕着头,干裂通红的脸,眼泪混杂着雪水,不断的哀求着。
四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守门人,静静的看着那人,神情戏虐,好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野兽,无动于衷不发一言。
“求求你了,我没有得瘟病啊,行行好吧。”
哀求着,哭喊着,却没有等来回应。
那人哭喊一会儿停下了,好像意识到,即使再多的求饶和哀求,都不会有什么用。
那四个穿黑铁铠甲的人,是绝对不会可怜他的。
这个人起了身。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畜生!王八蛋!”
他不断的咒骂着。
“你们不要不让我进城,不让我活,我就和你们拼了。”
死亡的恐惧战胜了理智,他发疯般的冲向了城门。
一道刀光闪过,那人奔跑的身影骤然止住,头身慢慢的分离,热血呲呲的喷出,在这严冬好似是唯一的温度。
其中一黑甲将领嫌弃的挥了一下刀身,一串血珠洒落在雪地。
“ 真是一群贱民,这些得了瘟病的猪狗竟然想进浮屠城,打扫干净,把尸体给我抬走!”
“他妈的,晦气,再有不知死活的人冲城门,直接放箭射死。”
“诺! ”
两个黑衣甲士将尸体拖走了,扔下了城门前面的护城河。
护城河结满了冰碴,到处都是残肢和头颅。
难民们安静的看着这一幕,仿佛已经习惯。
三天来已经有很多人被填进了护城河!
一开始陆续有人冲城门,都被无情的杀死,那城门犹如巨兽血口,谁敢触碰那锋利獠牙,就会被嚼碎然后吐出残渣!
护城河里白骨累累,让人认命和绝望,谁让他们得了瘟病呢!
在这到处都是绝望麻木的难民堆里,有两个人却不同于他人。
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灰白乱发,独眼,面容坚毅,神情冷静,此刻蹲在雪堆旁。
另一个身材娇小,头上戴了一顶破烂的白帽,身上穿了厚厚的破烂棉衣,脸上裹着黑纱巾,只露出来一双眼,这双眼死死的盯着城门,仿佛透露着无穷无尽的仇恨。
“小姐,今夜子时是进城的最好时机,过了这个时机,此事就不可为了。”中年人低声说道。
“风叔,如今东南西城门,都安排好了伏兵没有。”那娇小女子说道。
“都按计划安排好了,三天了,难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进城,要么被冻死,今夜突袭,当能激发难民和咱们的人一起攻城。
“此事只能成功,不容有失。”
“是,小姐,只是。”中年人吞吞吐吐道。
“嗯?怎么了,说!”
“北城门就靠属下眼下就不好攻取了。”
“怎么回事儿!”
“刚刚我看了下,城门临时换了一个将领,那是浮屠城四大将袁胜。”
女子闻言往城门上望了望,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穿着红色铠甲的将领不知何时出现在城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