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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腰上环上来一条手臂,男人声音里是餍足的慵懒,顺势掐了一下她的细腰。
鸢野怕痒,轻笑着倒回他怀里,抓住他作怪的手,想说别闹她,结果反而被裴绝看到她的手指,一下攥住,语气沉了:“你的手怎么了?”
鸢野被木刺**指甲缝的那根手指,轻微红肿起来,但她还是轻描淡写地说:“没事。”
“都肿成这样还没事?”裴绝恼她这种态度,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就要拨打,“我叫医生过来。”
鸢野按住电话:“房间里有医药箱,你用镊子,帮我把木刺挑出来就好。”
她不是讳疾忌医,而是觉得没必要:“找医生,医生也是帮我把刺挑出来,再涂点药膏,又不能帮我做手术,何必去麻烦呢?”
裴绝眉峰清凛地蹙起,想起她以前几次‘丰功伟绩’,切阑尾一天下床,摔骨折三天出国,生生气笑:“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身体。”
这题她会!鸢野从善如流:“有你心疼我就够了。”
很好,又开始调戏他了。
裴绝捏住她的下巴,攫取她的唇,厮磨了好一会儿,几乎又要擦枪走火才分开,下床去拿医药箱。
那根刺在食指缝里,鸢野原本麻木没有感觉,现在要抽出来,神经重新复苏了一样,疼得她冷汗直流:“等一下……”
她几次企图缩回手,都被裴绝抓紧,低斥:“别动,断在里面就真得做手术了。”
鸢野不敢动了,强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记起当年去裴公馆求娶,她翻了的指甲盖……又记起当当年他们在破旅馆,落在床单上的红色印记……包括这次,他们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都是带血。
……这么想好像更疼了。
裴绝在台灯下眼睛锐利,镊子的尖端夹住木刺的头,快速抽出。
万幸,没断。
鸢野倒在沙发上直抽气:“要我的命……难怪我会从药效里清醒过来。”刺进去的时候,肯定也这么疼。
裴绝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回来继续处理,**的手指尖渗出了血,他用碘伏擦了擦,药水有些**,鸢野又想缩手,他只好说话分散她的注力:“你跟洛维夫人不熟,都要散场了,有必要特意去她面前露个脸?”
“我不是为了洛维夫人,我是为了你。”
鸢野抿唇:“你跟我小表哥打过照面,虽然当时甲板上光线很暗,他可能没把你看清楚,但他是个特别聪明的人,哪怕你用亚洲邪术化妆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他也一定能通过各种分析,猜出是你。”
擦了碘伏,又上药膏,鸢野忍着疼说:“所以我得找一个跟你身形差不多的人,玩个俄罗斯套娃,伪装成你伪装的那个服务生的样子,到宴会厅晃一圈。”
裴绝贴上创可贴,处理完毕,低头在她指尖一吻:“夫妻所见略同。”
鸢野弯弯唇,戳了下他挺直的鼻梁,裴总这个商人好精明,这就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