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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眼圈再次微红:“别说老奴承先帝恩惠理当效忠,就是当年全家都是梅妃娘娘所救,她的骨血,老奴死了都得护下您!”
皇家暗卫其实就是不见天日的死士,当年宫变,他们之中出了叛徒,才导致先帝那么快落入叛将手里。
容辞对老和的前半句话很不可置否,对于他那位所谓的父皇,在对方将他和母亲出卖保命的时候,他就已经对那个男人毫无感情了。
更别提,那个男人因为母亲出身异族,虽然给母亲足够的宠爱,却一直将母亲和他养在山里行宫之中宛如外室。
对他这个儿子也从未真正重视过,只因为他是所谓的混血杂种,从不许他进宫,更别说考虑将他当成继承人。
他差点连皇家玉碟都上不去,还是太后看不下去,在他七岁那年才上了玉碟。
不过好处是——正因为朝野上下几乎从未有人见过他这个“梅妃之子”,所以他才得以顺利潜伏在宋帝身边。
一起想起那些破事,便叫人心烦。
他眯起凤眸,索性转眼看向窗外,望着窗外难得的晴夜,云销雨霁,星辰漫天。
“这一晃眼也是十多年快二十年了……物是人非,倒是也算得偿所愿了一半,当年的小姑娘终是落在了本座手里。”
他微微支着额侧,露出一点淡淡的温柔笑容。
不知道,今夜他的小娘娘在做什么,梦里可有他。
……
宋初眠隔天一大早就进了宫,给太后施针。
“看着您气色好了很多,只是切记少吹风,等日头好些,再出去走走。”
宋初眠从太后有些枯槁的手腕上拔出沾了药物的细长银针,边擦拭收好,边细细叮咛——
“这些日子我不在您身边,您可千万要听覃嬷嬷的话,一定要好好养着。”
太后靠在软枕上,低低地咳了一声,虽瘦了不少,倒是中气还挺足的翻了个白眼——
“行了,唠唠叨叨的,你个小丫头,还知道你不在哀家身边,哀家身边没得用的医者啊!”
自打上次被元嘉大长公主暗中用禁药谋害,那些太医们竟然一个都没发现,太后娘娘越发不信任太医院了。
宋初眠瞧着她哀怨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我不是给您举荐了一个姓唐的老神医吗,他的医术很好,您放心,他会照顾好您的。”
太后叹了口气,看着宋初眠,伸手摸摸她的小脸:“你以前从小就淘气,竟是有了孩子,才长大了,倒是机敏沉稳了许多,小希儿是你的福音啊。”
宋初眠握住太后的手,温声道:“在我心里,您就像我外婆一样,以前是初眠不懂事,以后,初眠会好好守着您和所有爱我的人。”
太后深深地看着她,眼里有些欣慰与惆怅:“你娘亲看见你这样,会很欣慰的。”
说着,她忽然看了眼覃嬷嬷。
覃嬷嬷随后端来一只盒子。
太后将那只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只精巧的黄金紫翡翠锁,上面的卷草纹很是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