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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男人都好面子的,他的声音拔高,带着青春期明显的变声,“你……谁说要以身相许了。就算许,也是你许我……啊……”
少年的这声‘啊’是因为不妨被她一脚踹在了腰间。
真特么痛。
能救他的命,能戏弄他,更多的时候一个不开心就会揍他。这个女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啊啊。
她的脚不但没松开,更在他腰间用力的拧了拧,连带着声音都带着股狠劲,“再说要本姑娘许你这种话,信不信本姑娘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丢到外面喂狼。”
三天的相处,他对她感激有之,愤恨有之,好奇有之,但更多的他知道在她面前一定要识时务者为俊杰,特别是他现在这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情形下,于是他讨饶:“我错了,我错了。松松松,对不起,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哼”一声,她松了踩在他腰间的脚。
不一会,他闻到一股牛肉罐头的香味。
这三天,她总能弄到吃的,而且不吝予他一份。
一边吃着她喂过来的罐头,他一边问:“你说你能听到十里之外的动静?”
“不信?”
“信。”要不然,她如何从教官们手中救出他。他只是好奇,“你哪里训练来这好的听力?不要告诉我是天生的。”
“不是训练来的,也不是天生的,而是被雷劈的。”
“咳……”他被口水呛到。虽然知她精灵古怪,但也不至精灵古怪至厮。
“不信啊?六年前,我真被雷劈过。”
她以为哄三岁小孩呢,他啮了啮牙,“那你怎么没有被雷劈焦?”
“我被劈焦过啊。”
少年“O”着嘴,震惊的看着她的方向。
“我的头发都被雷劈焦了,后来不得不把我的头发都剃掉,呵呵……”
原来她真被雷劈过。他突然有点心疼她,问:“除了头发,别的没事吧?”
“别的?”
“比如说皮肤,五脏六肺什么的。”
“还好,它们都没事。只是我之前的记忆都被雷劈没了。”
一个人没有记忆得多痛苦?听得出她话中伤感,他再度心疼她,问:“那个时候……你被雷劈的时候,多大?”
“七岁吧。”
人的记忆大抵是从六、七岁时开始,她从七岁记事并不晚。但,为了配合她这‘伤感’的语气,他干瘪着声音,违心的说:“节哀。”
“师傅也说不记得原来的事也好。算了,不提以前的事了,你眼睛现在感觉怎么样?”
既然她不想提以前的事,他便不再问,只是顺着她的话回答,“自从你帮我敷了这夜明砂后,眼睛不再像从前赤痛,一天比一天好,非常舒服。谢谢你!”
“谢什么?我也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既然有效,那我们再换一次药。”
死马?
活马?
好吧,他真的已经非常非常习惯她说话的方式了,他说:“好。”
在她粗鲁的拆掉他的裹眼布时,他隐隐约约看到眼前有黑影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