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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怎么可能?这荐函是从吴大人处开来的,上面还有他的官印。”
姜渡大惊,这荐函是娘亲用千两银钱换来的,怎会有假?
继阳寒着面,“有何不可能!如今想入我灵曜的比比皆是,持了假荐函的更是屡见不鲜,老夫说是假的,便是假的。难道会欺骗你一黄口小儿?”
“可就算是假的,何处是假?也当有个缘由。就这样,我不服!”
姜渡直挺挺地跪着,双目定定。
“呵,笑话!老夫堂堂仙门执教,为何要予一个妓女之子有缘由!”
继阳在门内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此时更是失了耐心,拂尘一挥,转身便走。
可刚踏出一步,又停了下来,只听他语气冰冷而不近人情,厉声厉气。
“速速离去,莫要再来了,以免污了我灵曜仙门这清静圣洁之地。你娘在勾栏瓦舍也就罢了,你本当应以为戒,约束自己的德行。贱籍不可入仙门,这规矩早已明令,你却枉顾律法,一而再再而三地侵扰本门真人,如今又想用坑蒙拐骗的手段蒙混过关。如此不堪入目,品行败坏之人还妄想入我灵曜?简直是痴人说梦!”
佛尘扫过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这番话,将她和她娘都踩进了粪土泥污里。
姜渡手握成拳,指节处隐隐发白。她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一点点挤出来。
“贱籍出身如何!我娘在勾栏瓦舍又如何!天地尊卑不过是因你强我弱,我若因母亲流落青楼为耻,便是枉为人子!若仙门尽是你这等道貌岸然之人,我姜渡不屑与之为伍。今日你辱我养母,他日我必定奉还!”
这番言语,可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继阳陡然转身,怒道:“竖子不知深浅,狂妄至极!这是给你的教训,望今后好自为之!”
姜渡只觉眼前蓝光乍现,身体猛地向后倒下,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
浮春城,寻芳楼的妙音阁内,烛光熠熠,檀香幽幽。
守在床边的女子,未施粉黛的玉容,眉心紧蹙,一身素服更衬得容貌冷丽。
丫鬟青梧与主子自幼相伴,当然明白她的心思。虽嘴上一言不发,可心里定是着急又自责。想想也是,明明出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结果回来就一直昏睡不醒,当娘的心里怎么能不急?
“小姐,濮先生说了,少爷只是皮外伤,有些心神不宁。如今服了药,很快便会好的。”
音嫮拿着湿帕擦了擦姜渡额头上冒出的汗,长叹道:“这是阿渡的命,生来便与常人不同。与生俱来的天赋也许是祸事,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她这天赋,在修道之人眼中,怕是会被当做邪魔歪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我能想到的法子,唯有让她拜入仙门,就算被发现,也能顾念一二·····还有荐函的事,万不可让她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