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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锦宁从窗边走回来,面上神色淡然,坐在榻上道:“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风寒传染了,这丫头刚才进门就腿软,摔倒了,大夫既然来了,就一并给她瞧瞧吧。”
她的表情太过自然,让刘妈妈根本就无从怀疑。
蓝琪却是惊疑不定,抬起头,用一种惊恐且狐疑的眼神盯着她。
严锦宁并不理会,只垂眸安静的饮茶。
这庄子上伺候的大夫是个年过六旬的老者,心肠很好,又平易近人,也没有因为蓝琪是个丫头而怠慢,就掏出脉枕给她诊脉。
蓝琪心里紧张,总觉得严锦宁是知道了什么,不会放过她的,不过口说无凭,严锦宁又没抓住她什么把柄,她又定了定心……
只要她咬牙扛下来,严锦宁也无计可施。
这边蓝琪的心思千回百转,那老大夫给他诊脉之后却是勃然变色。
“齐大夫,怎么了?这丫头不是真有什么事吧?”刘妈妈敏锐的察觉到。
老者沉着脸,用一种嫌恶的眼神盯着蓝琪看了两眼,看的蓝琪喉咙发紧,然后就听他没好气道:“二小姐,这个丫头是喜脉啊!”
“喜脉?”刘妈妈第一个就尖叫了起来。
蓝琪却是一下子就懵了,嘴巴张了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严锦宁皱了眉头,“齐大夫,此话当真吗?”
齐大夫是永毅侯府家养的大夫,已经是老资格了,严锦宁对他一向尊重,所以说话就留了余地,并没有怀疑他的判断。
“的确是喜脉。”齐大夫道。
他是个老派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蓝琪这样不规矩的丫头,脸色就很难看。
蓝琪还没反应过来,刘妈妈却是当先恼羞成怒,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骂道:“你这小浪蹄子,居然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让咱们小姐没脸?”
奴才不守规矩,伤的就是主子的脸面。
刘妈妈这一巴掌力道极大。
蓝琪摔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一片血腥气。
她突然就慌了,捂着脸,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不可置信的低头去看自己的腹部。
严锦宁面上露出不忍的神色,给齐大夫使了个眼色,“有劳齐大夫了,您老先去歇着吧,我这里……”
说着,却是欲言又止。
齐大夫并非不懂人情世故,收拾了东西起身,“小的先行告退。”
齐大夫这一走,刘妈妈就也给严锦宁跪了下去,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道:“二小姐,这小贱人不懂事,是奴婢管束不周,奴婢该罚。”
严锦宁面上神情冷淡,“刘妈妈你起来吧。”
说着,又看向了蓝琪。
蓝琪碰触到她眼底的眸光,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身子,恐慌的脱口道:“二小姐……我……”
“你还不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刘妈妈气急败坏,指着她大骂。
严锦宁也不帮腔,只似笑非笑的看着。
蓝琪心里恐惧的颤抖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