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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她们翻了个白眼,手里的女人昏死过去,脚跟在地上摩擦,经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长长血痕。
地洞黑漆漆,我点上油灯把女人脖子和脚腕安上铁链。
这里面又阴又潮,不知道哪里冒着冷风,我摩擦两下手掌仔细检查一遍才敢离开。
之前有一次没注意,不小心让人挣脱开,半个村的男人大晚上去找,摸了两个山头发现冻死了。
我给老公磕了不知多少个响头,只记得那晚水泥地冰凉,一下又一下不敢停,满脸鲜血才听到他说起来。
我不敢动,苦苦哀求,换来一顿打让他消气,心惊胆战半个月。
最后提议把链子加上刺让人一抓一手血,许多人表示不错,才松了一口气。
现如今我是万万不敢大意,生怕回到刚开始来到这里的日子。
3
我看了看时间,赶紧回家换身好衣服准备出门。
说是好衣服,只不过是跟我一层又一层厚补丁的衣服相比稍微看得上眼。
我每次穿上都小心翼翼地对待,想维持表面最后的体面。
刚换上没两分钟,有人急匆匆走进屋子把我拽出去。
「磨磨唧唧干啥呢,耽误事有你好果子吃!」
我不敢说话,几次跟不上脚步差点摔倒。
「废物。」我听见他咒骂一声,接着把我粗暴地推进面包车里。
我一个踉跄没站稳,脑门重重砸在车沿上。
没等我反应过来,被人按住头塞进去。
我径直砸到一个人身上。
一抬头,是我的丈夫王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连忙道歉,挂上讨好的笑。
王应嫌恶地瞅了我一眼。
今天是进城的日子,窗外景色逐渐繁华。
我看得有些入迷,露出怀念与羡慕的神情。
车缓缓停住,我旁边的窗户落下。
扭头,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
「请问青山医院怎么走?我们刚来不识路。」
我操着一口流利的乡下口音,面上带着农村妇女的茫然与质朴。
听小姑娘说完,我摇头:「我听不懂,这样丫头,你上来带个路,完事儿给你送回来。」
小姑娘犹豫,明显内心天人交战。
等她上车,我心道,稳了。
还在上学,没有社会经验的女孩最好骗。
见到农村人,自带「上等人」优越,大部分会选择助人为乐。
「来,喝茶。」
我给小姑娘递过去,「自家种的,可香。」
「谢谢。」她没有防备心,一饮而尽。
几分钟后,开始昏迷。
我松了一口气,这次出奇的顺利。
4
上次的女人敏锐发现不对劲,费了好大工夫才收拾好。
性子烈也不是件好事,现在只能在地洞里呆着。
接受现实很难吗,我不理解。
当初一个星期就让我明白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个吃女人的地方。
他们视人命如草芥。
生不出孩子,没有利用价值,又或者是单纯看不顺眼就断定你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