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能？”程德友问。
秦轩辕伸手让他拿出那个在老槐树下找到的布偶，“两个案发地点都有同样的布偶，极有可能是一种献祭仪式，所以凶手才会大费周章做这些奇怪的举动，因为无利不起早，他必有所图。昨天那个死者是埋在土中，现在陈婆一家被挂在树上，如果这两个地点有什么关联，我猜是五行。”
“五行？金木水火土？”许智远问。
秦轩辕说：“只是猜想，也许是偶然。但凶手作案如果真和某种献祭仪式有关，不论什么邪术，万变不离其宗，多半都会和五行沾边。”
程德友吧唧吧唧嘴，“本地的神婆神棍倒是不少，可要说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一时还真想不出有谁。”
许智远脸色一沉，似乎是想起什么难言之隐，犹豫片刻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秦轩辕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正要问他有什么话要说，高灵犀这时问道：“会不会是乔云山那个老贼？”
程德友恍然大悟，“乔四？你爷爷就是乔四害的，他现在跟山上那伙强匪勾结在一起，无恶不作，还真有可能是他干的。”
许智远也说道：“听老一辈说，几十年前他们一家刚搬到石桥镇就发生了一场瘟疫，大家都说他们是瘟神，一家五口浸猪笼，只有他一人活下来。当时他才七八岁，是你们高家长辈救了他，但他一直对石桥镇怀恨在心，现在他跟山匪勾结，连你爷爷都能害，更何况外人。”
高灵犀颔首，“这个老狐狸阴险狡诈，极有可能派人来报复石桥镇，难道他的目的还是为了九凤朝阳宫？”
正说到这里，忽听秦轩辕说：“你们过来看，这是什么？”
他蹲在灶台前，手中拿一根木棍，此地乡下烧菜做饭多半是用这样的砖石灶台，大锅下面有个用来添柴的灶坑，他看到灶坑前面有两个血脚印很古怪，就用木棍在里面搅了搅，竟然钩出一块沾满灰尘的肉块。
“肉？”高灵犀皱眉。
程德友从水缸中舀了一瓢水，冲去肉上的灰尘，看看纹理和颜色，“牛肉。”
许智远问：“谁会把生牛肉扔进灶坑？”
秦轩辕想了想，“如果是凶手扔的，应该是在掩饰什么，但他这样做只会欲盖弥彰。他应该不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几人回到老槐树下转了转，又来到昨天葛三被活埋的油菜花田，但能找到的线索实在不多。
陈婆一家三口的尸体也在中午被焚烧，只能从几个死者的人际关系开始调查，以及排查最近镇子里有哪些人举止异常。
回到高家，秦轩辕跟高灵犀都好好洗漱一番，洗去身上残余的血腥味儿和尸气，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午后，两人坐在桌边吃饭，高灵犀往秦轩辕碗里夹一块牛肉，对他竖起一个拇指，“想不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