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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彼刻,楚玉蕤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还未消化的食物一股脑全到了痰盂中,还有些沾在了楚玉贞的衣袖上,连她自己瞧着便恶心。
可楚玉贞好似并不在意这些,拍着她的背,问她可舒服了些,又叫念珠倒来了热水,折腾了好一阵子,方苏醒的楚玉蕤又躺回了榻上。
躺在榻上的楚玉蕤做了一个梦,也不知是不是梦。
本来想闭眼以意念进入自己从前的随身空间,却如何也进不去,更不要再提前世放在随身空间中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东西了。
回头,远远地瞧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徘徊,也不说话,楚玉蕤想瞧见那女子相貌,却在看清她的面孔时惊得往后退了几步,那是一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继而又是相同的记忆,脚下踩空,身体急速下坠,可怖的叫嚣声……
呼——楚玉蕤猛地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依旧是古色古香的屋子,香炉里头的香料正燃着,微风吹来,月白纱帘随风飘动,似身处仙境,方才入梦之人,怕是楚玉蕤本人。
她大口喘了几口气,心突突地跳着,方才的场景太过真实,像是自己又去阎罗殿走了一遭。
心情刚平复下来,隔壁房间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惊得楚玉蕤掀开被子,莫不是隔壁出了甚么事?要知道,隔壁住着的,是楚玉贞。
话说楚玉贞和念珠将楚玉蕤安顿好后,累得不轻,这厢正在吃茶小憩。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楚玉贞放下茶杯,同念珠对视,皱了皱眉,这般晚了,会是什么人?
念珠起身,并未开门,许是送晚膳的小二,二娘子累了半晌,不若吃些东西?
楚玉贞摆摆手,不必,如今我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了,你叫他离开便是。
听到楚玉贞的吩咐,念珠便只喊了声:我家娘子说不必送饭了,你回去罢。那外头的人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敲门声未停。
都说了,不必送饭,你怎生还不走!念珠不耐烦地开门,想对门前的人破口大骂,不想面前的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比自己要高一个头。手中还拿着坛酒,醉醺醺的朝着楚玉贞道:小娘子,陪爷喝一杯如何?
接着,便是楚玉蕤听到的那瓷器碎裂之声,楚玉蕤不知发生了何事,忙要开门,她来这里才一天,还未完全弄清这副身子的身世,而现在与她有关联的,只有楚玉贞。
却不想,楚玉蕤根本就打不开那扇门,灵光一闪,这门……恐怕是从外头被锁住了。
为何,门要从外面锁住,是怕自己逃了?为何,陪自己进京的只有自己的二姐和一个丫鬟,楚家当真败落到如此地步?
从开始的温柔相待,送暖玉,状似关心,其实……暖玉、桃花糕、香炉,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捣的鬼吧!
楚玉贞,你的笑,当真很麻痹人心呵……楚玉蕤冷笑一声,只见她嘴角微微勾起,屋内香气弥漫,那种恶心的感觉又出现,楚玉蕤捂着肚子,将香炉踢翻,好容易到了窗边,将窗户支起,又将手中的暖玉扔了出去,那块儿暖玉上散发着同香料一样的气味儿。